第58頁(第1/2 頁)
但就如顧氏所說,她要只是倒賣些東西出府換銀子,給點好處守門的婆子自然願意行個方便,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時間久了她與王炳德之間的事還是叫人瞧出些端倪來。
這種事沒人敢主動往上報,畢竟查出來顧氏偷人就也能查出來她們私放顧氏出府,到時候都得倒黴誰也跑不了。那些婆子只能不再給顧氏開門,她們覺著只要顧氏出不去這事自然也就斷了。
但她們沒想到情這個字最能壯人膽,向來吊兒郎當的王炳德也能為了心上人半夜爬牆進貝勒府來會情人。只是就他那體格實在是不夠瞧,爬上圍牆就沒了力氣,再翻下來可不就直接摔地上了,張佳氏那天晚上聽到的動靜也就是這個。
「那天晚上他摔了之後,我跟他都怕人聽見,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沒多久就又碰上巡夜的奴才躲都不知道往哪裡躲。實在沒了別的法子才想到撞鬼這個辦法,一來我這邊亂了他好趁亂出去,二來我也能借著這件事出府,只要出了府再想見面就沒這麼難了。
辦法事那天我讓他進來一趟是想親口告訴他,自己要是能出府也許會去哪幾個莊子,不瞞您說我連您會把奴才打發到哪個莊子上都想過了,我那丫鬟太笨說不明白我不放心,才生了讓他再入府來的心。
現在想來許是連我自己心裡也清楚我走不了,才想再見他一面,沒想到就他那麼個沒出息的還真有這膽子再來,只可惜到底還是害了他,不該叫他來的啊。」
顧氏打的主意不算多精細,隨便一推敲就處處都是漏洞,處處都是小辮子,但確實也是眼下她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要不然作為貝勒府的侍妾,這輩子要麼死要麼就沒有機會離開。
顧氏說了這麼多四爺一直沉默的聽著,臉上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連瑾玉也看不出來他這會兒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直到他突然開口問顧氏,瑾玉才發現可能這位爺不光是生氣,也在開始嘗試思考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麼,哪怕他並沒有想明白。
「為何要這麼做,明知道被發現了死路一條為何還要選這條路,府裡的日子不好嗎?」
顧氏聽到四爺問她這個問題,原本十分坦然的人突然就落下淚來,「爺,當初娘娘選中奴才的時候,奴才真的以為奴才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可真的進了府才明白根本沒有那回事,府裡論模樣我比不過張佳氏,論出身我比不過李氏,就連論當您的奴才,奴才孃家父兄也輪不上,您還記得這麼些年您去奴才那邊去過幾次嗎。」
許是說到了傷心處,顧氏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忍住,「只有三次,全都在奴才進府的第一年,之後爺就再也沒有去過奴才屋裡,也沒跟奴才說過一句話,剛剛那句話是您這幾年唯一跟奴才說的話。」
這話說得悲切萬分,瑾玉真的能理解顧氏的選擇。要說王炳德跟四爺,那是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地底泥根本沒法比,可是人不能只靠著虛無縹緲的東西活著,四爺再好也沒分給顧氏半點,王炳德再差好歹他眼裡心裡都是顧氏,這兩者之間若換了瑾玉,說不定也會跟顧氏同一個選擇。
但理解歸理解,顧氏的事卻不可能輕輕帶過,瑾玉唯一能做的就是搶在四爺之前把對顧氏的發落決定下來。她鬧這一場不就是想離開貝勒府去莊子上嗎,雖說如今那個讓她有勇氣離開的人不在了,但瑾玉還是決定如了她的願,挑了個極為偏僻的莊子讓她過去。
瑾玉此話一出,四爺立馬扭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意思再明白不過,皇城裡長大的皇阿哥不明白瑾玉為何會在這件事上留她一命。
「爺,妾身是福晉,後院的事我說了算數。這回就算如了她的意,她之前不就一直吵著要往莊子上去,原本她在府裡您也難得想起她一次,等明兒人一走這事也就算了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