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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胤禟氣勢一弱董鄂氏立馬就越發的橫起來,蹭蹭兩步欺身上前堵在胤禟身前,「你是爺我給你留面子,明兒一早那幾個人爺您捆好了送到我屋子外頭去這事就算了,要不然明天我就拿著和離書找皇上做主。」
董鄂氏說完這話就拉著一直揣手在一旁看戲的瑾玉和已經被嚇傻了的納喇氏走了,只留下幾個皇阿哥或知道內情或不知道內情,但都一臉同情的看著胤禟,看得胤禟直發毛。
九阿哥大晚上跟九福晉鬧了這麼一大場,九福晉甚至還鬧著要和離的事很快就傳開來,康熙和太子自然都知道了。
兒子為了幾個侍妾要休妻,這事往小了說是小夫妻之間的矛盾,往大了說就是寵妾滅妻,再是皇阿哥也不能這麼作踐人家,更何況董鄂氏的家世擺出來還真不怵他一個光頭阿哥。
康熙聽到這事頭疼之餘,更要緊的還是派人去查,畢竟只要事不關己康熙還是不糊塗,老九這事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這裡邊怕是還有貓膩。
本就是一場戲,要查清楚不難。不過一天的功夫事情原委來去就已經全寫得清清楚楚,擺在康熙的案頭上聽候他老人家發落。
只不過這場戲被查了個底掉是面子,自己身邊那四個花魁才是裡子,有了胤禟捨身做戲,此時的陳條就猶如一面鏡子,鏡子裡寫的全是胤禟的混帳,鏡子外照的全是自己的荒唐。
第四十八章
御前侍衛圍住太子住的聽心院是在第二天傍晚, 在這之前短短不到三頁紙的陳條康熙翻來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御前的燈徹夜未熄,風花雪月四個花魁那邊沒有徹查沒有拷問, 甚至都沒把人抓起來。
只派人過去守著不許她們進出她們住的那小樓,可原本平日裡她們就從不隨意走動,多了幾個侍衛對於她們來說根本發現不了什麼,直到太子那邊被圍訊息傳出來,她們才知道露餡了。
聽心院被圍皇上還沒到,只有李德全提前帶著乾兒子全壽守在門外,「爹,兒子有一件事始終沒明白, 還請爹給兒子解惑。」
「說吧, 今兒咱家心情好,你小子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過期不候。」李德全這些年在宮裡收的乾兒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全壽不算頂機靈但絕對是最貼心的一個,這幾年李德全時常帶在身邊,好些事全壽都知道。
「乾爹,太子做下的這些事萬歲爺不知道,您老猜也應該猜到七八分,為什麼不早早的跟萬歲爺說呢。」
全壽是眼瞧著那幾個花魁爬的龍床,這裡頭的貓膩他都看出來幾分, 要說李德全什麼都不知道,打死全壽也不信。在他看來這事要是能早早的提醒皇上豈不是天大的功勞, 但這些日子李德全就是憋著不說, 權當自己是個聾子啞巴瞎子。
「你知道光是你們那一茬就送進來多少比你聰明比你機靈的孩子嗎。」李德全垂眼看著站在臺階下的全壽, 「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咱家唯獨看中了你, 就是看中你這孩子話不多,好奇心不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
這陣子全壽糾結的樣子李德全都看在眼裡,想說又不敢越過自己跟皇上說,想問又怕戳著李德全的忌諱不敢問,生是憋到嘴角燎泡腮幫子腫大,硬等到現在事情被掀開才問。
「全壽,你說你乾爹和宜妃娘娘,誰在萬歲爺心裡更要緊。」李德全突然這麼問,問得全壽啞口無言,一個妃嬪一個太監怎麼能比,再是乾清宮的總管又如何,那也只是個太監奴才。
「要是宜妃娘娘是這個,你乾爹我就是這個。」李德全豎了豎大拇指,又揚起小拇指在全壽眼巴前晃了晃,「那些御使大夫天天就想著文死諫是有奔頭,真要一頭磕死在金鑾殿上他就能青史留名,立碑著傳。」
「我圖什麼啊,宜妃娘娘想充大個兒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