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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是上書房的總教習,在能答應去上書房教皇子念書都是康熙花了大功夫才點頭的,老先生倔強古板看重師道,甭管你是哪個宮裡的阿哥,得寵還是不得寵,哪怕是太子錯了就是錯了,照罰不誤。
那幾年胤祐在老先生手底下吃了不少虧,伴讀替他捱了數不清的戒尺,現在四爺說起這個來胤祐還是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四哥你有事說事別提那老頭兒行不行,今年過年我上門去拜年還被他捉著問這問那,我就差沒當場給他磕一個。」
胤祐說是這麼說,每次提起老先生都是那老頭那老頭的,但每年三節兩壽除了進宮,胤祐一定要親自帶著東西登門,哪怕每次都要被人老先生揪著耳朵嘮叨,也還是一次都沒誤過事。
「既然記得,怎麼又來問。這事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看出來了,連十四都看出來了,偏只有你忍不住來問。」
若說四爺對胤禵是長兄如父,對胤祺是手足兄弟,對胤祐就更多了幾分不放心,這個弟弟性子太擰巴,從他兒時獨自尋去上書房起便是如此,就算聽了先生的話盡力收起鋒芒也還是常常壓抑不住本性。
「不是,我又沒往直郡王那兒去問,這不直奔您這兒來了。弟弟難不成跟您還見外啊,就跟我說說唄到底怎麼個意思,老九這幾天我瞧著走路都發飄,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其實要胤祐猜他也能猜個六七成,但他就是拿不準他們這戲要唱到什麼時候去。若是不準備在德州收尾,那這次登船下次就得到蘇州才停。真到了江南太子的勢力和民心就大了,到時候別說下面這些弟弟,就是老爺子要動儲君那也得掂量著辦。
「放心,你要是真想看戲啊今晚等著吧,睡過頭沒趕上爺到時候別怪我這當哥哥的沒提醒你啊。」
胤祐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但架不住人家會說話,一句不跟他見外聽得四爺心裡熨帖。此次謀劃遠在京城的胤祺是一點也不知道,雖說胤禟是自願的,但保不齊回去那小子還得跟自己鬧,反正時候差不多了,先把胤祐拉下水到時候回京好歹也能多個人替自己扛一扛。
胤祐不知道他四哥心裡還有這麼多的鬼心思,他說讓準備準備今晚晚點睡,回去之後胤祐乾脆拉著納喇氏嘮嗑,嘮得納喇氏眼睛都睜不開也不放人去睡覺,氣得她恨不得把胤祐一腳踹出去得了。
「別睡啊,這麼早睡什麼睡,要不再讓廚房弄幾個小菜來,爺陪你喝兩盅行不行。」納喇氏瞌睡止不住,胤祐說的什麼她已經聽不進耳了,只會嗯嗯啊啊的糊弄他。
好在四爺說今晚那就是今晚,沒多會兒從胤禟院子那頭就隱約傳來吵嚷的動靜,胤祐也來不及再等人報信,拉著納喇氏一瘸一拐跑得飛快,那架勢不知道的見了怕不是還以為七貝勒要帶著七福晉私奔了。
兩人到胤禟的小院時,已經到了戰局正酣的時候。御前傳出訊息後天就要從德州出發繼續往南,戲唱久了容易出岔子,四爺和直郡王商量過後還是決定今晚唱大戲。
胤禟早就扛不住了,這戲要演得真他就只能真刀真槍的幹,就算下藥是假,但每天三個人來來回回的折騰,原本還挺好這一口的九爺,現在一門心思只想出家當和尚,要不是為了額娘和他哥,這個引子打死他他都不做。現在接到訊息要鬧大,可不擼起袖子使勁作,三兩下就把早就在崩潰邊關的董鄂氏給惹毛了。
「老九,我再問你最後一句,那三個人你給不給我,給我今晚的事咱們一筆勾銷,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倘若你還要護著她們,你我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說,我明天就去皇上跟前討一張和離書,往後沒人管著你九阿哥,你愛幹嘛幹嘛。」
董鄂氏今晚上都要氣瘋了,之前胤禟鬧好歹還只關起門來鬧,什麼香的臭的不到自己跟前,她還能閉著眼裝看不見。今晚卻越發能耐起來,叫了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