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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玲玲……」照相館掛在木門上的風鈴響起,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走進,目光落在在座位上等待的蘇韻身上,眼底泛上柔意。

「萬姐姐好慢……」嬌柔的年輕夫人拽著女人的袖子氣鼓鼓地輕聲嗔怪著，換來女人求饒的眼神，微涼的長指合上將蘇韻的手握於手中,萬卿微彎下腰輕聲和蘇韻咬耳朵：「韻兒這話可不能亂說……」

聽懂了言下之意的蘇韻,紅了耳朵,害羞的轉移了視線,就算已經成婚這麼久了,她有時還是承受不住萬姐姐這般的撩撥。

照相的師傅是一位青年男子，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褂子,一手拎著裝相機的箱子，一手架著摺疊起來的三腳架。店員已經收拾出一面空牆掛上了底布,師傅熟練地安裝好機器，沖面前的顧客笑著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內裡穿青色翻領貝殼扣襯衫下配黑色半身裙的萬卿與蘇韻並肩而坐，先拍了很正式的照片，又拍了一些較為親密的，萬卿俯拾之間正能感受到自己年輕的妻子洗澡塗香化妝後的微香，更是愛憐的緊了緊手臂。

晚飯後，蘇韻坐在房間的梳妝鏡前將要卸妝，萬卿取過蘇韻手裡的梳子站立身後為自己的妻子梳頭。蘇韻看向鏡子，鏡子裡背後的女人垂著眼面色沉靜，不挽發時披散下來的頭髮光滑柔順，兩個人的身影在鏡中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

萬卿心下感嘆，不知不覺自己的韻兒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等到照片洗回來，我們把它掛在臥室好不好？」當夜蘇韻靠在萬卿懷裡，對著她們的房間謀劃著名。

「都依韻兒……」女人輕笑著答應，仍看向鏡子裡面，扶住蘇韻的肩，「或許……還可以掛在我們的婚禮……」

「萬姐姐……」萬卿感受到蘇韻的手搭上了她的小臂，房內本就未開明亮的燈火，有月光照進照出了少女肩頭上的光澤，蘇韻緩緩伸出手臂，從萬卿的腰間環過，睡裙輕薄，二人幾乎相當於肌膚相貼。

少女忍住赧然，微微研磨，少女的肩膀正靠在女人的肩下，研磨出一片滑膩與顫慄。

「韻兒……」女人的手已緊緊扣住了少女的腰間，難以抵擋，在此事上萬卿其實甚少能接受到蘇韻的主動。

「萬姐姐……」少女不敢抬頭去看，此事，讓她如何能夠宣之於口。

「韻兒莫羞……姐姐知道了……」

最終回應蘇韻的是頭頂上傳來的一聲輕笑，那笑意中夾雜著沙啞。

不多時月光照亮的地毯之上，兩件衣裙已然落下。

清早起來，蘇韻下樓就看到張媽李媽正往公館裡買肉買菜回來，再隱約能聽到窗外的聲響，這幾日有些蕭條的市場好像積攢多日突然爆發了一樣，紅火熱鬧了起來。

蘇韻看了桌子上的日曆，原來是舊曆年要到了，蘇韻不禁想起了以前在現實世界辦年貨的樂趣。

看著張媽抱了一袋子堅果放進儲藏間，蘇韻問道：「張媽，公館裡還缺什麼東西沒有？」

張媽笑呵呵的面容有些慈祥：「夫人，食材方面我們是都備齊了的。」

蘇韻不禁有些苦惱，臉色微紅，這些日子她與萬姐姐總是聚少離多，她也想有些理由能與萬姐姐更多的待在一起。

出門的時候，蘇韻瞥到明夜公館的門面，才突然的靈機一動。

「萬姐姐，我看今年除夕的對聯窗花公館裡還沒有開始辦呢，下午晚點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好不好？」中午午飯的時候，蘇韻對著萬卿如是說道。

傍晚街上雖然人還不算太少，有著小販的吆喝聲倒是也熱鬧，快到飯點了，各個酒樓早早的把燈籠點了起來，各種懸窗和內室大廳，還能聽到裡麵碗筷撞擊和人們的鬨笑聲，市中心車水馬龍，賭館舞廳這些娛樂場所都開始營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