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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知州休息的屋子,趙管事道:「就是這裡,裡面都收拾好了,大人進去歇著就是。」
「勞煩。」江淮道謝,示意趙林和趙管事去休息,自己推門進去。
趙管事不解的看了看門窗,屋裡怎麼沒點燈?江大人那位通房,不等江大人回來伺候他嗎?
趙管事奇怪著,撐著燈回了自己住處。
江淮進屋,暫且沒有關門,借著月色取出火摺子,點上燈,這才將門關上。
屋裡亮起來,他這才看見,右邊桌上有一些糕點,正是榮嫿的人去買糧時,從隴州帶回來的那些。
這莫不是榮嫿知道他沒吃飯,專門給他送過來?
這般想著,江淮心裡一熱,唇邊便掛上笑意。他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塊就丟進了嘴裡,手裡又拿起一塊,卻發現缺了半圈,像是被咬了一口。
江淮不解,但完全沒想會是什麼人吃剩下的,只當是裝在布包裡,不小心碰碎的,喝了一口水順了順,就把手裡那半塊吃了。
又吃了幾塊,感覺不餓了,他這才拿起燈進了臥室,將燈放在床頭的矮櫃上,便進了淨室梳洗。
進了淨室,江淮才發覺,只剩半桶水,他也沒多想,只當是岐州缺水的緣故,看來沐浴是不行了,便洗了把臉,脫了外衣,只著中衣中褲走了出來。
他來到銅鏡前,鬆了簪冠,準備上床休息。
來到塌邊,見毯子裹成了一個卷,在榻最裡面,他便伸手去拉……嗯?怎麼拉不動?
江淮不解,手上用力一扯,毯子拉開,緊著就見一個人從毯子裡滾了出來。
江淮嚇得倒抽一口涼氣,手下意識就在身側攥成了拳,渾身肌肉繃緊,隨時都能開打。
榻上的人卻沒反應,他那被嚇飛出去三魂七魄這才漸漸回了身體,他忙拿起矮櫃上的燭臺,照進了榻上,榻上人的面容清晰的映入眼簾,不是旁人,正是睡得酣甜的榮嫿。
她怎麼在他房裡?江淮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但見榻上的人,一襲睡袍已因翻身微微扯開,脖頸處鎖骨清晰可見,一雙白皙的腿也從扯開的睡袍中漏了出來,半合的袍子搭在她的腿面上,膝蓋往下全都闖進了他的眼中,就連她腳腕上那條銀質綴珍珠的腳鏈都清晰的鑽入眼睛。
一股熱浪從心底騰起,直燒得江淮心跳如小鹿亂撞,呼吸霎時紊亂不堪。那晚中藥後看到的幻象,復又開始在腦海里橫衝直撞起來。
而就在這時,榮嫿長睫微動,似是被光晃了眼,哼唧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片刻,一聲驚叫劃破靜謐的臥室:「啊——」
榮嫿從榻上彈起,也沒看清是誰,下意識的一腳就踹了出去,重重踢在江淮的小腹上,然後拉起毯子就把自己過了個嚴實,厲聲呵斥:「誰!」
「嘶……」江淮吃痛,正欲去捂,卻忽然想起榮嫿看著,生生忍住了。
這一腳也把他剛才雜七雜八的念頭全給踢沒了,他忍著痛蹙眉道:「喊什麼?你怎麼在我房裡?」
「這話該是我問你。你怎麼在我房裡?」榮嫿更是滿臉的怒意。
江淮眼裡滿是不可思議:「這分明是我房間!」
「你少扯!」榮嫿懟道:「這是今天趙管事給我安排的房間!」
榮嫿看著眼前頭髮披散,手持燭臺,身著中衣中褲的江淮,一時失望到了極點,忍不住罵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讓你娶我你不肯,現在居然趁著我侄子和護衛都不在,就跑來鑽我房間。平時看你儀表堂堂,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個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我怎麼就看上了你。」
「我沒有!」江淮辯白道。
被冤枉的憋屈,化作怒火直衝江淮心頭,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