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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年已經知道宣長老的事可能另有隱情了,不會再盲目聽從柏少寒的指揮去復仇的。」
秦四暮抬眼望著我,「你這麼肯定?」
「那、那當然,我是他的道侶,自然最瞭解他。」
「小朝姐姐和楚楚姐姐當年也很瞭解對方,最後還不是以欺騙和背叛收尾?」秦四暮雙手放在我肩頭,讓我坐下,正色道,「從小,國師大人就教導我,相信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完全掌控他才行。」
「你已經明白了十三年前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你們國師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嗎?要不是他的挑撥,大家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我知道,我都知道,國師大人壓根不在乎區區一個偃師族的死活。」秦四暮紅著眼睛,聲音裡有些哭腔。「但我又能怎麼辦呢?小朝姐姐因為我的存在,沒法追求自由,其他的姐姐們則忙著拉攏朝中勢力,想把我推上皇位,當她們的定心丸,十幾年裡,只有國師大人會陪著我,給我彈琴,和我說話。」
他說著,拉開了一點衣襟,我看到他居然也戴著一個金色的長命鎖,上面刻著的暮字,和曲譜的字跡十分相似,都出自3號之手。
長命鎖通常是長輩送給小輩的祈福之物,秦四暮儼然是將3號看作了自己的父母。
哪怕對方對他的好,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試驗出遊戲更大的可玩性罷了。
秦四暮問我,「就像你選擇相信你的道侶,我也可以選擇相信國師大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無語凝噎,訕訕道:「他們又不能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了?在當鋪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在想這小孩長大後一定很像國師,後來發現不僅長相,連性格都像,如果不是巧合,那一定有什麼陰謀,倒是符合他叛徒的身份。」
「夠了,越扯越離譜了。」我打斷了秦四暮的胡攪蠻纏,「你年紀小,識人不清,懶得和你計較,愛信誰就信誰吧。」
秦四暮還是不服氣,索性道:「那我們打賭,你要是能讓荊年聽你的話,證明他已經被你馴服了,我就認可你是對的。」
「賭就賭。」
另一邊,我們爭論的時間裡,柏少寒已經離去,荊年大概是發現了我不在房間,問了秦屬玉後,兩人一路尋到這裡,見我坐在秦四暮床邊,臉色一沉。「師兄,你為何會在這?」
秦四暮不著痕跡地躺了回去,面朝裡牆,隻字不提方才的爭論,淡淡道:「戚師兄說他怕打雷,就過來找我了。」
「跟我回去。」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我生疼。
我想起了和秦四暮打的賭,反叛心理一時佔據上風,厲聲道:「我不回去!」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又瞥了秦屬玉一眼,突然半跪下來,由硬拽改成輕握著我的手,問道:「師兄,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雖說荊年一惹我生氣就賣乖是常態,但這還是頭一次有其他人在場,我有些下不了臺,悻悻道:「不是。」
「那為何不願跟我回去?」
我心一橫,說出了實話。
「腰疼。」
於是,這一晚,我成功留在了秦四暮的房間,但他沒再搭理我,整個後腦勺都透露著鄙夷。
第二天一早,就該出發去海邊了。
我並沒有放棄賭約,時刻琢磨著怎麼證明自己能馴服荊年,但並沒有找到機會。
因為我並沒有佩劍,識荊又是軟鞭,不方便處理被瘴氣汙染的農田,就被分配去幫農戶們搬家了。
將一大捆薪柴扛上肩膀仍然健步如飛後,我獲得了大爺大娘們的青睞,又是遞水又是擦汗的,從未在宗門裡受到過這種待遇,有點飄飄然。
村民淳樸,因這次災害被及時處理,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