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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隨玉明白他們對自己的疼愛,只是他很清楚,那些曾經的榮耀,曾經想像過的未來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就算是今時不同往日,你也不用委身這樣一個人。」塗虞摸了摸他的頭髮,「你不用管這件事了,我會處理好。」
隨玉還想說話,塗虞已經不理他了,隨玉只能看著這間房間,比他跟林牧青的那個房間簡陋得多,又看了看塗虞帶來的行李,只一個很小的包袱,裡面的衣裳他摸了一下,那個觸感就像他在流放路上穿的衣裳是一樣的。
他又把眼神落在了塗虞的身上,只見他身上的衣裳也是粗布,甚至比他在流放路上穿的衣裳還要粗糙,他已經看到虞哥身上領子,手腕處都是紅印:「哥,咱們去買衣裳吧。」
塗虞揉了揉他的頭髮:「等回廿州再給你買衣服。現在天也晚了,早些睡覺。對了,他給你請大夫,你怎麼了?」
「因為長時間趕路坐馬車,大夫看了說是氣血不足,還有腳有些水腫。」隨玉把自己的腿伸給他看,只見那雙腿腫成了蘿蔔,一按一個坑。
塗虞讓他坐在床上,自己給他按腿,只是按著按著,他就看到了隨玉腳踝上那條傷痕,他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很多:「這是怎麼回事?」
隨玉趕緊把腿往回收:「沒什麼事。」
「隨玉!」塗虞瞪了他一眼,隨玉才乖乖地又把腳伸了出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踩到了捕獸夾,已經不痛了。」
「你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為什麼還要讓你去打獵?雖然不痛了,可是傷疤卻永遠留在你身上了。」塗虞看了一眼那條曲曲折折的傷痕,像是一條扭曲的蚯蚓,在隨玉白皙的腳腕上匍匐著,看得讓人心梗。
「這不是打獵弄傷的。」隨玉面對著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塗虞,突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被他訓,被他關心,「哎呀反正就是,意外啦。」
「好了,準備睡覺吧,我去找小二打熱水。」
塗虞剛剛推開門,就看見林牧青站在他們門口,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這是大夫開的藥。」林牧青想看看在屋裡的隨玉,卻被塗虞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只看到了一抹殘影。
「多謝。」塗虞從他手裡把藥接過來,並不像跟他多言。
「玉兒的腿還有些腫,睡之前要好好給他揉一揉,舒筋活絡,不如讓我……」
塗虞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用了,我知道怎麼照顧他。」
林牧青又說:「這間房間你們兩個人住有些小,不如你們去樓上住吧,玉兒的行李也都在樓上,我已經叫好了熱水了。」
塗虞看了一眼房間,那張床是張單人床,睡他一個人剛剛好,要是再睡一個隨玉也睡不下。
「行。」
林牧青鬆了一口氣,在塗虞不注意的時候閃身進了房間,直接把隨玉抱了起來:「我先把小玉兒抱上去。」
說罷抱著人就跑,連給塗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你給我把人放開!」
林牧青的步子邁得很大,三兩步就把隨玉抱回了房間。
隨玉貼在他的心口上:「虞哥很生氣,我不敢幫你說話,我幫你說話他會更生氣的。」
「我知道。」林牧青很快地在他的手腕上親了一下,「別擔心,我的承受能力很強。」
隨玉笑了笑:「那就好。」
林牧青還想說話,後面的塗虞就已經跟了上來,手上還穩穩噹噹地端著那碗藥,看到隨玉還窩在林牧青懷裡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跳:「玉兒,下來!」
隨玉這才從林牧青的懷裡跳下來,在塗虞快要殺了林牧青的目光上乖乖地脫了鞋爬到床上,塗虞很不客氣地把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