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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虞的眼底也有淚,只是他哭得比隨玉搖收斂一些,雖然他一向是豁達爽朗的性子。
尤其是在家裡糟了難之後更加不將情緒外露,只是在這樣的久別重逢之後,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在平靜下來之後才仔細看著隨玉,他身上穿的衣裳卻並不是粗布麻衣。
尤其是內裡穿的褻衣,是隨玉平時常穿的那種布料,價格不凡。他剛剛雖然說隨玉瘦了,但他剛剛抱著隨玉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身上並沒有那麼瘦弱,還有那一頭青絲。
如果不是悉心養著,是養不出這樣的頭髮的,看來這段時間,隨玉其實被人照顧得很好。
塗虞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看起來就很好,沒有遭太大的罪就行。
「你過得好嗎?」塗虞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從京城到雲西都發生了些什麼?你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那天半夜我就被衙役拉起來,使用囚車把我送出京城的,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就被趕下了囚車,一直跟著他們走過來的。」
隨玉輕描淡寫地說了說自己從京城走到雲北的事情,都是報喜不報憂,沒有說那些自己受的委屈:「我還學了醫術,以後我就能給哥哥調養身體,雖然我還沒有完全出師,但我的師父把他的手札都給了我,我很快就會全部學會的。」
塗虞就聽著他說,在他說到激動的時候就輕輕地拍他的背,他其實有很多想問他的事。
不過那些都是一朝一夕內說不完的,現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小玉兒,別的先不說。」塗虞回過頭,指著已經站在旁邊很久卻一聲都沒出的林牧青,「他是誰?」
塗虞的聲音不喜不怒,就像是平時跟他閒聊一樣,只是隨玉聽得背後發毛,像是自己小時候偷偷把藥倒掉那樣心虛。
他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林牧青,在空氣中和林牧青的眼神交匯,然後又看了一眼塗虞,才慢慢地,用自己和塗虞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他是我的夫君。」
在隨玉移開眼睛瞪得時候,林牧青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隨玉還承認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就好。他趕緊走到床邊,朝塗虞行了一個小輩對長輩的大禮。
塗虞的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有接受林牧青這個禮,而是鬆開了隨玉,站起身來,面對著林牧青,他的個子雖然沒有林牧青高,但身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讓他看起來並沒有比林牧青矮多少。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當不得真。」這一句話像是一個驚雷,劈向林牧青,他的喉嚨發緊,想說話又被塗虞截住了話頭,他看著林牧青「如果您是隨玉的救命恩人,我可以以命相報,但我不會把玉兒嫁給你。」
「更何況,無媒無聘,我們家不會這麼委屈小玉兒。」
林牧青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誠意:「我知道婚事是倉促了一些,這次我帶玉兒去廿州,也是帶足了聘禮,只要你們提出的東西,我都能做到也都能辦到……」
塗虞絲毫不為所動:「不必。」
隨玉從床上下來,扯了扯塗虞的袖子:「可是,我已經……」
塗虞慈愛裡帶著些警告,隨玉立刻縮起了脖子,本來想好的要幫林牧青說的話也被塗虞這個眼神嚇得收了回去,他只能遞給林牧青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塗虞又看了一眼隨玉,知道他在背著自己跟那個男人眉來眼去,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瞪了隨玉一眼,然後把隨玉抗在了肩上,對林牧青說:「希望您能寫下和離書,從此跟玉兒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同行
塗虞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隔著衣裳看不到,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隨玉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