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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如今既然已經走上這條不歸路,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否則前功盡棄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定北伯面色陰陰沉沉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劉家兄弟三人,過了一會兒才聲音沉怒的問道:「那顧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劉家兄弟三人聽到定北伯問的是這話兒,心裡都不由得驚喜。
於是劉家兄弟瑟瑟發抖之後,你看我我看你,劉老四膝蓋爬了兩下,害怕著顫顫巍巍的對定北伯說道:
「奴、奴才回伯爺的話。那顧軒十四年前被從棺材裡抱出來之後,就一直養在咱們兄弟三人的姐姐劉娘子名下。奴才的姐姐與姐夫恩愛情深,可自從顧軒來了之後,我那姐夫卻變了個人似的,我姐姐與姐夫感情便日漸不和了。」
「後來,那顧軒被調到了馬廄餵馬,老李頭一個餵了幾十年馬都沒出錯的老手,顧軒一去,他就犯了大錯,被、被處置了。」
這事定北伯還記得。
還是他親口讓人打死的。
「顧軒也因為這件事被趕去了萍臺院,可不曾想卻引來了一個惡奴,想餓死顧軒拿他的喪葬銀子。只不過這王平還沒有謀到顧軒的銀子,就、就因為犯錯,被打死了。」
「奴、奴才們真是怕極了他啊,前幾日欺負了他,想讓他犯錯受罰被趕出府邸去,結果被李管家教訓了,奴才們便也不敢再對付他。豈不料、豈不料如今趕車,竟然是連壞了三輛馬車。」
「伯爺,這顧軒是妖孽啊。他沒出生就害死姨娘、堵死了手足兄弟,出生後,更是、更是……只要和他捱得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啊。」
條條列列;
當真是聽得人心臟直駭。
定北伯看著害怕的不行的劉家兄弟,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涼氣,隨後沖顧管家說道:「你去,讓人把顧軒帶來。」
他倒要看看顧軒有多晦氣,命竟然這麼硬。
他還以為顧軒早就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
定北伯想起這個在自己生辰當日出生,卻剋死母親同胞的顧軒,心裡就晦氣的不得了。直想把顧軒掐死的心都有了。
甚至他還有些害怕,害怕顧軒的命是真的煞。
然後波及到自己。
——
當下時間正好是公子們放堂的時間,顧軒正在和其他三個負責學堂的下人在打掃衛生,邊邊角角一絲不苟的打掃乾淨。
可是這個時候,顧管家帶著幾個粗壯的僕役過來了。
看著趴在地上,有汙漬擦不乾淨、正在用手指甲摳的顧軒,顧管家心裡忍不住冒出一絲鬼怪的情緒。
原本想讓人綁了顧軒的,現下卻動了點點惻隱之心。
他在定北伯已經半輩子了,對伯府裡的彎彎繞繞明裡暗裡,知道的都多。
其他庶生子是什麼待遇,兩位嫡長公子又是什麼待遇?他清清楚楚。
單看顧軒,和那些公子們比起來,真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
如今還要被人打上一個晦氣、妖孽、怪物的名頭,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時間也是於心不忍。
只不過伯爺的話,他也只能遵從。
同情歸同情,可哪怕顧軒死了,他也只會唏噓一聲罷了。
他站在學堂門口,對顧軒喊道:「顧軒,伯爺有吩咐,讓你去一趟,跟我走吧。」
四個認真忙活的人這才發覺顧管家來了。
頓時連抹布都來不及放下,紛紛給顧管家跪地磕頭。
而顧軒聽到顧管家的話之後,臉上一片迷茫,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跟在顧管家身後去了定北伯的院子裡。
走在路上的時候,顧軒那侷促、緊張的樣子,落在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