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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歸打獵賺的錢,一半用在秦母日常的湯藥上,還有一半用來買人參。
「不是。」秦暮歸搖頭,「我孃的族兄找來家裡。」
沅昭:「然後呢?」
「他們要帶我娘離開,我也要跟過去。」秦暮歸道。
「噢,是要帶嬸子去治病吧?」沅昭問他,「去哪裡?那什麼時候回來?」
秦暮歸的回答等了好長時間,「去北境。不知道何時。」可能三年五年,可能十年八年。
沅昭:「……」
她隱約明白了秦暮歸的意思。
「什麼時候離開?」沅昭問。
秦暮歸:「後天吧。」
「明天,還是這個地方,我有東西要給你。」沅昭在想,目前手頭上還有什麼現成的藥。
回到家洗洗手,沅昭鑽進專屬於她的藥房,連夜鼓搗出來一大筐各種型別各種效果的藥丸、藥粉、藥膏。
由馮友光背著上山,交給秦暮歸。
「這裡頭是沅昭給你的,功效都寫在了裡面。下頭墊著一雙靴子,是我娘你柳嬸子早些天就給你做好的,聽說你是最近的生辰。」馮友光拍拍秦暮歸的肩膀,「保重!」
秦暮歸背上竹筐,回頭看了一眼,對馮友光擺擺手,「馮大哥,回吧!有緣再見!」
馮友光:「哎!保重啊!」
秦暮歸離開的事情,沅昭後來也從李嬸子嘴裡聽到了。
還是和她知道的不一樣的版本。
「秦獵戶的娘子,原是北境一大家族的千金,當時秦獵戶應徵去北境服役,這就拐了人家姑娘回來,又生下秦小郎君。秦獵戶死後,訊息傳到小娘子的家中,這不就緊趕慢趕,要將人接回去算帳嗎?」
沅昭滿腦袋疑問,「算帳?算什麼帳?」秦暮歸明明說的是接回去治病啊?
「就是輕則罰跪祠堂,重則開除族譜。」李嬸子道。
沅昭:「……」她默默嚥下嘴裡的茶水,「嬸子,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兒。出嫁的女兒本就是要從族譜上劃掉的。」
春草就是如此,族譜那頁劃去,在頁面下方記下一句:於xx年八月十八,嫁予青山鎮徐芝安徐秀才。
李嬸子擺擺手,「嗨呀!也不止我一個人這樣傳,鎮上茶館酒樓的說書先生都是這樣講的。」
少了一個練手的工具人,為了積累經驗,沅昭把主意打到了族裡其他人的頭上。
——義診!
動手做了塊牌子,每日後晌時分,沅昭就抱著專門去族裡人聚閒嘮嗑的地方。
開始根本沒有人在意,後來有好奇多過看熱鬧的村鄰嘗試,沅昭都來者不拒。雖然多是小毛病,但小毛病惹人煩,沅昭』大展身手』給人治好後,漸漸的她小大夫的名聲還真傳了出去。
就連隔壁幾個村子的百姓都慕名前來讓沅昭診治。
除沅昭的醫術每次都藥到病除外,更多的原因是她幾乎不怎麼收錢,偶爾給的藥丸藥膏都是免費贈送。
很快沅昭就積累了厚厚一大本的脈錄,還細心地給每個前來看病的百姓做了一份病例檔案。
隨著經手的病人越來越多,沅昭的醫術越發精湛,偶爾還會走街串巷向人打聽疑難病例。
幾年後,馮家靠著做豆腐賺下厚實的家底,買田買地,又在鎮上買了宅子。
綠芽的婚事定的是張媒婆婆家堂兄弟的孫子,讀過兩年書,現下在鎮上鋪子裡做帳房。張家村和青山村隔著不長的一段路,綠芽成婚後,倒比春草還時常回家。
除馮家日漸富裕外,馮氏的豆腐生意也十分熱鬧紅火,每月村裡的族人都能分上一筆不菲的銀錢。
漸漸的,村裡一座座青磚瓦房拔地而起,青山村也成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