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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飛馳沒好氣，瞪了向衡一眼：&ldo;關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很不對勁。&rdo;

&ldo;大概就是人生低谷吧。&rdo;向衡那語氣，&ldo;失去我之後他將一無所有。&rdo;

葛飛馳不想搭理他了，但還是忍不住：&ldo;我聽說關隊離婚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太對。案子受挫折，跟你也決裂了，市局領導對他很不滿意。我是擔心他有什麼狀況。&rdo;

&ldo;你跟他的感情還挺深厚的。&rdo;

&ldo;哎，你怎麼這麼酸呢。我跟關隊感情肯定沒有他跟你的深，所以想跟你打聽一下。&rdo;

&ldo;打聽了要做什麼？&rdo;

&ldo;不做什麼，就是想確保這個案子順利，不要受到外力的幹擾。&rdo;葛飛馳道：&ldo;畢竟是市局，在這裡頭插了一腳的。別背後有什麼事。&rdo;

向衡沒說話。

葛飛馳又道：&ldo;我想把這個案子破了，但不像跟你似的，被人揹後捅刀子。&rdo;

向衡瞅他一眼：&ldo;放心，你離他遠著呢，他捅不著你。&rdo;他頓了頓，問：&ldo;他怎麼了，說什麼了嗎？&rdo;

&ldo;我跟他說簡語跟這事有關聯，結果他說簡語跟他特別提過顧寒山。&rdo;

&ldo;怎麼說的？&rdo;

&ldo;是好話。說顧寒山是個好姑娘，挺不容易的。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他幫著照應一下。&rdo;葛飛馳道：&ldo;我就覺得有點怪。人家顧寒山自己都沒說什麼。&rdo;

&ldo;嗯。&rdo;向衡點點頭。

葛飛馳道：&ldo;這事繞來繞去，好像每個人都參了一腳，是一張大網。關隊這態度，有點玄乎。我不知道是碰巧的，還是他之前就有預判？&rdo;

&ldo;如果他有預判，掌握了什麼可疑線索，對破案有幫助，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rdo;

葛飛馳一噎。

&ldo;關隊還提醒你，凡是巧合必得刨根問底。&rdo;

葛飛馳看著向衡：&ldo;這表示什麼？&rdo;

&ldo;案子是你的，你該怎麼查就怎麼查。該找誰調查就找誰調查。&rdo;向衡道。&ldo;你不用管關隊說什麼。&rdo;

葛飛馳一想便釋然了。與向衡該說的說明白，兩人一同回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顧寒山正與李新武玩遊戲。

三個杯子。

遊戲很簡單。三個紙杯倒扣著，其中一個扣著一張一百塊鈔票揉成的紙團，另外兩個是空的。顧寒山迅速轉動著三個杯子，將它們的擺放次序打混，然後李新武猜哪個杯子裡有錢。

顧寒山的動作很快，三個杯子的移動速度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她很快停下，看著李新武。

李新武猶豫了一會，指向了中間那個。

顧寒山把那杯子拿起來，一百塊就在裡面。

猜對了。

&ldo;哈。&rdo;李新武輕聲歡呼。然後他揭開了擺在他那邊的另一個單獨倒扣的杯子。那杯子在他們玩遊戲的時候就一直放著。

杯子揭開，裡面也有一張鈔票。

&ldo;哇。&rdo;李新武驚訝，大笑道：&ldo;我不能相信，我要再試一次。&rdo;

&ldo;怎麼回事？&rdo;葛飛馳問。

李新武見得他們回來，頓時拘謹起來。

顧寒山坦坦蕩蕩：&ldo;我和小李警官玩遊戲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