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ldo;對。&rdo;

&ldo;但是他們並沒有跟進胡磊的後續治療情況？&rdo;

&ldo;是的。&rdo;葛飛馳道，&ldo;但常鵬給出的理由也算合理。&rdo;

向衡沉默著。

葛飛馳又道：&ldo;還有腎移植這一點也很奇怪。我們沒有查到配型情況，沒有需要胡磊捐腎的人，胡磊也沒有做過登記。而且捐腎賣錢是違法的，他走黑市的話，風險太大，他的腦癌手術可能就沒法做了，他拿到錢也沒用啊。胡磊的父母也認為，胡磊不可能考慮賣腎。但他搜尋了很多腎移植的內容，這點太奇怪了。&rdo;

&ldo;如果捐腎和殺人讓你選一樣，你選哪樣？&rdo;向衡突然問。&ldo;我保證可以治好你的腦癌，讓你再活幾十年。&rdo;

葛飛馳愣了愣，下意識地道：&ldo;捐腎。&rdo;

&ldo;好的，成交。你很快就會健健康康的了，你高興嗎？&rdo;

&ldo;高興。&rdo;

&ldo;然後我突然不需要你的腎了，對不起，不能幫你手術了。&rdo;

葛飛馳：&ldo;……&rdo;他過一會反應過來了：&ldo;操。&rdo;於是隻剩下殺人這一個選項了。而胡磊的腦子，是個&ldo;敢殺人&rdo;的腦子。

對方知道這一點。就像顧寒山一樣，她看了腦子的片子，就知道這個人在這方面的底線是什麼。

&ldo;這手法熟悉吧？&rdo;向衡問他。

詐騙。

一開始就投一百萬那是不可能的，你肯定拒絕。你也沒有一百萬，你只有十萬。但是當各種利益的誘惑哄得你一咬牙把十萬全投進去了，後面那一百萬就有可能了。

心理底線就是一步一步往後退的。各種詐騙的套路都一樣。

&ldo;可是為什麼他們不自己動手？這樣繞來繞去的，不麻煩嗎？這裡頭每個環節都有可能出差錯，自己動手更保險。&rdo;葛飛馳道。

&ldo;每個環節都能隨機應變，這些不是問題。都要殺人了還擔心什麼風險。我覺得，更重要的是，他們怎麼找到胡磊的？&rdo;

葛飛馳：&ldo;……&rdo;

&ldo;如果胡磊的腦子是他們的犯罪動機，那他們能找到這個胡磊，就能找到更多個胡磊。&rdo;

葛飛馳背後一涼：&ldo;顧寒山？&rdo;

顧寒山的腦子，也是很特殊的。

&ldo;顧寒山爸爸的死可能另有隱情。我在查這事。&rdo;

&ldo;什麼？&rdo;葛飛馳又是一驚。居然這麼巧？

&ldo;讓聶昊看看新陽有沒有加強警備，安保部署的情況如何。再問問簡語和常鵬那些人，需不需要我們警方安排保護。&rdo;

葛飛馳懂了：&ldo;如果胡磊活著，他們會擔心胡磊的報復。如果胡磊已經被滅口，那他們會非常鎮定。但如果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會奇怪為什麼我們會提這個建議。&rdo;

&ldo;當然不會是絕對的，但探一下他們的反應總沒錯。&rdo;向衡道：&ldo;然後，我們該聽聽顧寒山怎麼說。&rdo;

作者有話說：

1、聶昊、葛飛馳是分局刑偵大隊的，正在調查許塘命案。

2、許塘是關陽的線人，關陽是向衡的前隊長，向衡被關陽整治下放派出所。許塘被胡磊殺死。楊安志操縱胡磊殺人，但在處理掉胡磊之前，顧寒山配合警方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