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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陀思妥耶夫斯基溫柔地回應著,把芥川輕輕抱到了床上,開始脫下衣服。
太宰治站在一邊看著,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了。
芥川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帶我走吧,或者救我愛我這種話,也不會在被脫外套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是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芥川心甘情願躺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下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太宰治瘋了一般喊叫了出來,卻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那兩個人不理會他。
床在不停搖晃。
芥川的衣服被陀思妥耶夫斯基丟到了太宰治的腳邊。那是他送給芥川的……太宰治顫抖地蹲下去,把衣服撿了起來。
他好像擔心衣服從手心中消失一般緊緊抓著不放。只不過在那兩人眼中,這件衣服現在只是一件垃圾。
所有肌肉與神經反應都於此刻拂除終結。房間裡充滿了一種帶著焦味的死氣,稍微特意嗅一下便覺得呼吸艱難,胸口發悶。陀思妥耶夫斯基牢牢箍住了芥川的腰,而他心心念著的黑眼睛在其身下發出了綿軟不斷的喘息。他們吻了幾次,太宰治的噁心感就上升幾層。噁心感上升幾層,胸口就痛了幾寸。胸口痛了幾寸,血漿就流了幾升。
他幻想過,即使次次傷害過芥川,他也能把自己與芥川已然為零的情感改寫成為溫情脈脈的愛,堅信著只要不放棄,芥川就一定會回來。芥川身上可是有我的印記啊,芥川的一切都是我的,就連命也是我從貧民窟裡撿回來的,芥川怎麼可能忘記我呢,我在他心裡是無法替代的,就算我捅他一刀,他也會原諒我的,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芥川理解的,對,就是這樣,芥川深深地愛著我,所以不用擔心……
「我愛你,費佳。」
芥川龍之介伸出雙臂環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脖頸,兩臂優美地收緊,用手腕互擊腕臂上不知何時戴上的銀環,手指跟隨著銀環發出的音律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板上輕點,一陣陣溫柔美妙的清脆鳴響不絕於耳。
「費佳,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還不如直接去死好了。我真的好愛你。」
聲音一次次刺痛太宰治的心臟。被單翻出一股股旖旎的波浪,現出一條條深長的褶痕。
太宰治終於明白中原中也的感受了。當年自己強行拆散中也和芥川,故意讓中也看到深愛的人被自己親吻的場面,還在暗自得意。原來自己當年讓中原中也受到了那麼嚴重的心理創傷,原來,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笑到快呼吸困難的時候,他倏地收回了大笑的模樣,瞬間變化了神態,用一種想要把人五馬分屍的恐怖眼神看著床上的芥川龍之介。他左手掏出槍,右手上去抓住了芥川的脖頸。正在交纏的兩人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
「為什麼要假扮成芥川?為什麼?芥川是愛我的,懂嗎?芥川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我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居然頂著他的臉說出愛別人這種話——為什麼,為什麼啊?!你憑什麼這麼汙衊他,你懂什麼,你憑什麼說他愛的不是我?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認可,他怎麼可能拋下我和別人走,怎麼可能啊?為什麼……我不允許你這樣冒充芥川侮辱他——噁心的野狗,噁心的野狗,噁心,噁心,噁心——很噁心你知不知道?!」
芥川龍之介好似不認識他一樣瘋狂搖頭,嚇得冒出冷汗,驚呼道:「費佳,救我!」
太宰治在他喊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用槍直接爆了他的頭。鮮血濺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臉,在血濺上去的頃刻,太宰治沒有任何顧慮地用槍朝他的心臟部位開了一槍,只用了不到十秒就殺死了他們。
芥川和魔人當著他的面滾在一起。芥川說愛著那個魔人。芥川居然說愛那個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