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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不曾出門,穿了一件廣袖長衫,手中還端著半盞溫茶,漫不經心的問話。
李素居高臨下,等回首時,她已經眉目低掩。
她問的是他。
戚窈吃了一驚:&ldo;你都沒給我把脈,你要給他把脈?&rdo;
&ldo;你那表症罷了,又算得什麼病?&rdo;蕭玉臺看向李素耳根。
他自從中了毒,雙腿廢了,面相卻並沒有任何異常,除了耳根處偶爾會現出細小的紅色斑點。
李素搖搖頭:&ldo;不必。&rdo;聽聞大夫能以脈識人,不知為何,李素此時卻不想讓她太早認出他來。
&ldo;那,後會有期。&rdo;蕭玉臺轉身便走。李素的一句&ldo;後會有期&rdo;卡在喉嚨裡,無端自嘲一笑。
戚窈看的著急:&ldo;你這個大夫,既然你看出我家公子身體不適,怎麼能任由他呢?&rdo;
他伸手去攔門,白玘正聳肩挺胸的露出一副兇相,不留神,一手直直的就摁在了一團柔軟上!
白玘哐當一聲撞上門,戚窈手被門夾住,面紅耳赤的抱著手直跳。
&ldo;疼死爺了!&rdo;
李素沒說什麼,但那副嫌棄的表情,明明白白兩個字:嫌棄。
戚窈緩了半天,揉著手道:&ldo;這個蕭玉臺如此狂妄,怪不得得罪了赫連江城!不過一個照面,連心胸寬廣的我都被她給得罪了,她要得罪赫連家的小祖宗,也太容易了些。&rdo;
李素卻不這麼認為:&ldo;她不是狂妄。而是用狂妄來達成自己的目標。況且,她也有狂妄的資本。&rdo;
赫連江城急沖沖趕回府衙,正遇上蘇穹落轎,急忙抱拳作了個禮:&ldo;蘇伯父,那於徵呢?可曾招什麼了?&rdo;
&ldo;於徵?&rdo;蘇穹笑道,&ldo;賢侄怎麼如此急迫?與王爺一同視察礦山可還順利?王爺也一同回來了嗎?不知在何處下榻,本官也好儘早去拜會,當天王爺到了便進山去了,至今還未曾與王爺會面。&rdo;
赫連江城略站了站,也笑道:&ldo;卻是我疏忽了。王爺與戚公子先行回來了,下人來報未曾回園子裡,小侄竟也不知王爺入住何處。&rdo;
蘇穹明知他心急,又顧左右而言他,問了些關於長平肅王的問題,又將人請進廳中,喝了幾杯茶,才提起於徵。
&ldo;那個於大夫,是本官沒看好。他在獄中結了跟草繩,上吊自盡了。&rdo;
赫連江城頓了頓:&ldo;他可曾招了什麼?竟敢在我府中下毒,是否有人指使?&rdo;
&ldo;這個啊……&rdo;蘇穹拖長了話音,見赫連江城故作鎮定,才緩緩搖頭,頗為遺憾,&ldo;這個啊,就是將軍想太多了。他一介草民,又和誰有什麼瓜葛?何況他瘋瘋癲癲的,就算這事是針對賢侄,也沒人敢用他。他清醒時倒是招認,同去了丁家村,他卻因為突發病症,而名聲掃地,蕭玉臺那少年,卻聲名大噪,還得了本官嘉賞。加之他夫人從前就對他不齒,這次更是直接和離了。他越想越是憤憤,竟然借著這次機會,混進宴中,對嚴給事郎家的婦人下毒!這人雖然瘋癲,可一旦好起來,心思也是縝密。本官看此人十分危險,自然不敢放出去。還未曾想好如何處置,他就自己搓了根麻繩,自己瞭解了。&rdo;
赫連江城露出驚訝神情:&ldo;這人真是喪心病狂,連有孕的婦人都敢下手,死不足惜。&rdo;
蘇穹略一頷首,又道:&ldo;當天為嚴家婦人診病,你全程都在門外?&rdo;
赫連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