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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責任歸結到了謝雲殊身上:謝雲殊那張臉實在太容易讓人分神,他長得有問題,都怪他父母!
遠在京城的裴夫人打了個噴嚏。
謝雲殊主動轉移話題,景曦求之不得,忙道:「拿來讓本宮看看。」
禮單一入手,景曦就訝異地揚起了眉梢。
無他,實在是謝雲殊這幾份禮單做的太好,雖然他聲稱只做了個大概,細節還要添補,但送禮多年的景曦感覺,這幾份禮單直接拿去用就行。
景曦一邊看一邊稱讚:「很好,想不到你不僅文思敏捷,連這些俗事都能做的這樣好!」
她還以為謝雲殊這種仙人之姿,一心只想遊歷山水的少年名士對此俗務會完全不感興趣。
「人總不能不食人間煙火。」謝雲殊莞爾,「公主過獎了。」
「給貴妃的節禮再加一千兩銀票和一千兩散碎銀子。」景曦補充道。
謝雲殊點頭應是,心中暗暗納罕。
柔貴妃和晉陽公主之間,長輩與晚輩的關係倒像是完全反過來了似的。
看到最後一份禮單,景曦的目光凝住了。
她淡淡道:「這一家的節禮減去一半。」
謝雲殊一愣。先做的這些禮單,都是給要緊的人的,一下子砍去一半,這節禮未免太過難看了。
他往景曦手中的禮單看去,在看清禮單上的名字時,目光訝異地一頓。
上面寫的是:輔國公府。
——也是端穆皇后和柔貴妃的母族,景曦的外祖家。
作者有話要說:
奢不僭上,簡不逼下——《後漢書·王暢傳》
第27章 驚聞 ·
端穆皇后母女與輔國公府關係不睦, 在京中不是隱秘。
不孝不悌、冷血薄情。這樣的罵名宣皇后和景曦都沒少背過。謝雲殊如果自幼長於京城,參知朝政,就應該知道這一點。
然而謝雲殊不是家族精心教養出來的繼承人, 他幼年時被送到襄州和他的名士外祖父遊歷山水,吟風詠月, 身上空背了個宗子的名頭, 其實對京中隱秘、朝堂中事一問三不知。
謝雲殊雖然不知內情, 但好在他很會察言觀色,神色絲毫不變:「好,我再修改一下。」
景曦看見輔國公府這四個字就大倒胃口, 她能和上輩子奪走她性命的謝叢真虛與委蛇以待來日,卻不能心平氣和地面對宣家人。
她沒有隨便遷怒別人的習慣,也不願意讓輔國公府影響她的心情。景曦隨手把輔國公府的禮單往謝雲殊手裡一塞,語重心長道:「你還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送節禮給他們家,我們連回禮都收不到,這種賠本生意不能做!」
謝雲殊:「……」
瞭解了,這種賠本生意確實不能做!
景曦挺喜歡和謝雲殊聊天,謝雲殊身上彷彿有一種沉靜自守的氣質,只要坐在他身邊, 景曦就能跟著內心平靜下來。
她在謝雲殊這裡坐了一刻鐘,喝了杯茶, 聽謝雲殊彈了兩首曲子,才心滿意足地從謝雲殊院中離開。
謝雲殊將景曦送出院外,回頭一看身後的寶泓猛地大鬆一口氣,彷彿受了什麼驚嚇, 疑惑道:「你怎麼了?」
寶泓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公主也太嚇人了,我看見公主冷臉, 就覺得心驚膽戰。」
「公主其實很平易近人的。」謝雲殊哭笑不得,「好了,你若是畏懼公主,下次公主過來的時候你就不必在旁邊侍奉了。」
寶泓:「……」
寶泓短暫地沉默了片刻,對謝雲殊『平易近人』的判斷大為不解。
景曦言之鑿鑿要將輔國公府的禮單砍掉一半,但怎麼減也是要講究技術的,謝雲殊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