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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樓削好蘋果又切了小塊才拿給她吃。林蒹隨便吃了兩塊就不動嘴了, 倒是拿著完整的蘋果皮看了半天。「好均勻, 怎麼做到的呀?」
「容易, 心靜就行。」岑樓說著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手法極其熟練。
林蒹嚼著他塞過來的蘋果塊, 忽然就想起來一些追著孫子餵飯的爺爺奶奶們,忍不住笑了:「你這手法是跟你爺爺奶奶學的吧?」說完才記起來哥哥說過他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 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她有點尷尬地把蘋果默默嚥下。卻見岑樓還微笑著:「不用這麼小心,我沒忌諱。張嘴。」林蒹還沒反應過來就再被塞了一塊。
「哇, 你餵豬啊!」她含著蘋果口齒不清地抗議。岑樓只是望著她笑。
兩人正玩鬧著, 林蒹忽然覺得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頭才發現有護士進來發當日的住院帳單了, 林蒹接過帳單道了聲謝,卻見那護士看了看岑樓又看了看她, 表情有點奇怪,彷彿是在打探他倆之間的關係。不過她手裡還有一沓沒發完的帳單,也沒有耽擱多久就走了。
八卦之心人人有之,林蒹也沒放在心上。等護士一走, 她堅決拒絕了岑樓繼續投餵。岑樓晚上還有課,消滅了剩下的蘋果就帶著保溫桶走了。
送走岑樓,輕鬆愜意的休閒時光也到此為止。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林蒹不由皺起眉頭,心底冒出一大串的疑問。給她下藥的是誰?王兵是不是同謀?再聯想到談江野前一天給在電話裡提到的強哥莫名其妙的提醒,似乎下藥的人不是臨時見色起意而是早有預謀?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林蒹越想越覺得置身迷霧,沒有半點頭緒。她當時被下了藥,別說挾持她的人,就連剛開始扶她出洗手間的女服務員長什麼樣她都沒看清楚。不過那人的長相談江野應該是看清楚了的,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什麼頭緒。
對了,她第一次醒來時問過員工談江野的去向,員工說他有事去了。她當時精力不濟,這話過耳也沒能多想想,現在回想起來,談江野這種時候肯定不會是去搞工作,多半是有什麼頭緒找人探路去了。
林蒹這麼一想,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去找到談江野問個清楚。可不知怎麼的,一想到談江野,她就好像又聞到了夢裡那股血腥味。太真實的氣味讓她忽然懷疑那到底是不是夢。
林蒹坐不住了,下了病床就去了護士站。恰好看到方才發帳單的護士在做記錄。林蒹問她:「你好,昨天晚上你值班嗎?」
「對,你什麼事?」護士有點不耐煩地回答。她頭也沒抬,字寫得飛快。
林蒹報了自己的床號,又問:「送我過來的人,他是不是受傷了?」
護士筆一頓,這才抬頭看她。「哦,是你啊。對啊,進病房的時候肩膀都紅了,把我們嚇一跳,他自己還沒感覺。」
肩膀紅了……林蒹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想到夢裡談江野用後背格擋攻擊的情形。她不禁連聲問護士:「傷得嚴重嗎?要住院嗎?你知道他住哪嗎?」
「我哪知道,讓他去急診科了,出那麼多血不住院也得在急診科那邊留院觀察,你去那邊問問吧。」護士說著又低頭工作了。
林蒹心裡發慌,按照護士的描述,她夢到的那些帶血的場景只怕都是她半昏迷時見到的現實。她不敢耽擱,踩著拖鞋就匆忙往急診科跑去。可等她到了急診科病房卻撲了個空。
「昨天晚上,談江野……哦,他已經要求回家了。」急診科的護士翻了一下記錄,「醫生同意的,問題不大。還有什麼事嗎?」
林蒹搖搖頭,看著護士不太在意的樣子,她提了一路的心這才稍稍落下。但不管怎麼說,沒見著他人,心裡到底還是不踏實。她就近找了個公用電話往廠裡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林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