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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江野呢?」林蒹問。
「談哥有事去了。」小員工說。有事?林蒹眉頭一皺,還有心多問兩句,一旁的女警看她醒了就問她可不可以配合做筆錄。
林蒹自然不能拒絕。
做完筆錄,女警又安撫她:「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服下的藥跟安眠藥性質類似,代謝掉以後不會對身體產生影響。」
林蒹點點頭,問她:「救我的人呢?他沒事吧?」
「沒事,警察同志說了,談哥打壞人那叫見義勇為。」小員工插嘴,女警也證實了她的話。
林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等女警走後。她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又讓小員工去給她的房東梁姨打個電話,夜不歸宿她擔心人家著急。
「蒹姐你就安心躺著吧,談哥都安排得妥妥的,昨晚就讓我們打過電話了。」員工說。
「好。」林蒹點點頭,就開始閉目養神。此時藥物大約還沒有完全代謝乾淨,跟女警做了半天筆錄她精神又有些不濟了。
剛休息了一會,就聽小員工哼哼唧唧地叫了聲「蒹姐」。
「什麼事?」林蒹累得很,沒睜眼。
「談哥對你真的挺好的。」她是嘆著氣說這句話的,說完又有點慫,問林蒹,「蒹姐,現在不在廠裡,不算上班時間吧?說這個不扣錢吧?」
「……」林蒹沉默兩秒,「再說就扣了。」
「好的。」小員工不吭聲了。
林蒹也很快就在安靜的滴滴聲中再次進入睡眠。
這一次夢境不再是無邊的黑暗了。在夢裡,林蒹好像又回到了事發現場,記憶裡糊成一片的情景在夢裡倒是清晰了不少。她看著談江野抱著自己往外沖,有人從後面衝出來攔他,手裡還舞著什麼。
談江野抱著人不好活動,又怕傷著她,只能用後背格擋了一下。夢境很快又模糊起來,然後呢?他怎麼樣了?林蒹急切地想要知道,可是她在夢裡也被談江野好好地抱在胸前,視線模糊,只能聞到一絲隱約的腥甜的氣味。
腥甜的……是血嗎?林蒹一驚,陡然睜開眼睛。
「醒了?」岑樓坐在床邊,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夢裡還被談江野護在懷裡,醒來卻突然看到岑樓,這讓林蒹有點恍惚,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她下意識地握了握手,總覺得手指上還殘留著談江野衣襟的觸感。
岑樓的目光跟著她的動作落在她手上,看到她手指以後,他皺著眉,捉起她的手腕:「手怎麼了?」
林蒹順著他看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見她指頭上有幾處紫紅色的掐傷,應該是昨晚她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她沒有回答,卻問岑樓:「你怎麼來了?」
「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梁姨說你有事沒回來。我呼你你也不回,我怕有什麼事,就找到了你公司,這才知道你住院了。」岑樓解釋了一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餓嗎?」
林蒹吊了葡萄糖水,岑樓問起時還沒什麼感覺,正要搖頭,就見岑樓開啟了保溫桶的蓋子,粥和小菜的香味剛飄出來,她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林蒹一下子就窘了,再也苦大仇深不起來。她瞄向岑樓帶來的保溫桶,只不過她的角度什麼都看不到。
但岑樓聞絃歌知雅意,她只一個眼神,他就把餐具都準備好了。「是皮蛋瘦肉粥和清炒黃瓜片。要吃點嗎?」
粥熬得好香,林蒹一天沒進油水的肚子馬上就替她表態了。岑樓笑笑,把她扶了起來。弄了個小碗給盛了半碗粥出來,林蒹伸手要接。岑樓卻託著碗往後避了避:「我來。」
林蒹瞄了眼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很不好意思地再次伸手要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岑樓堅持不給。「我問過醫生,說你現在藥效沒完全退掉,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