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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如此,當突如其來的身影撞過來的時候還是沒能防備住,耳邊一道驚疑地驚呼乍然響起,池矜獻嚇了一跳,睜大眼睛忙站直身體抬頭去看,就見那道撞向他的身影正迅速地往樓梯下跌!
人的本能會迫使他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池矜獻的手也已經條件反射地伸出去了,拉住了他:「抓住我!」
「鬆手——」那人看清局勢後喊了一聲,同時甩開池矜獻的手腕,自己一下子摔了下去。
就這個衝擊力,不鬆手一定會被帶下去的,饒是如此池矜獻都差點兒沒站穩踉蹌了好幾下。
池矜獻呼吸一屏,忙兩步跑下去:「南孟白!南孟白你沒事吧。」
周圍的同學全圍了上來,都要幫把手似的。
南孟白一手抓住池矜獻的胳膊維持自己的姿勢,另一手就制止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忙出聲道:「都先別動我,讓我緩緩。」
眾人就都不敢動了。
也就那一瞬間的時候人多,在南孟白說完後,他們回神又問了兩句,就一一離開。
只有剛剛和南孟白打鬧的男生一臉歉疚:「孟白,能站起來麼?對不起啊,剛剛使勁兒使大了。」
可能摔倒哪兒了有點疼,南孟白笑了笑,有點無奈,還有點勉強:「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動手,我也動手了。」他仰頭對同學道,「沒事兒你先回去吧,我去趟醫務室。」
男生道:「我送你。」
「不用。」南孟白借著池矜獻的胳膊站起來,一隻手只敢稍稍搭在他肩膀上,扭頭沖池矜獻虛弱一笑,「你送我去吧。」
池矜獻一句「為什麼」卡在嗓子裡還沒面世,南孟白更虛弱了,道:「撞到你了,平白無故連累你,讓我跟你道個歉。我腿疼胳膊疼,你要不要趕緊帶著我去看看。」
池矜獻想說「沒連累上,摔下來的又不是我,不用道歉」,一轉頭南孟白同學沒影了。
池矜獻:「……」
「啊好吧。」池矜獻看他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點手,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肩膀,「要不要借力?我沒你高,不然架不住你,還是你可以走?」
「走不了。」南孟白道。他試探地掠過池矜獻的脖頸,將手放在了對方另一邊肩膀上,「走吧。」
本來他真沒想麻煩池矜獻太多,但走了一段路可能發現做人不能太逞強,南孟白額間冒了點虛汗,不覺間就將自己幾乎半身的重量全壓在了池矜獻身上。
幸虧池矜獻也不矮,不然必趴地上。
胳膊、肩膀、後背,全有輕微擦傷,左腳也扭了,不過好在沒真傷筋動骨。
年輕的女校醫給他塗藥,邊塗邊道:「多大的學生了,還能從樓梯上打鬧摔下來。」
南孟白不好意思地笑,只求放自己一馬,這麼丟人的事兒不提也罷。
池矜獻架著南孟白來醫務室的路上,就已經上課十分鐘了。腳踝上打點石膏又是時間,打完了還得再把人扶回去,他現在也不急了,往小板凳上一坐。
校醫看了他們一眼,沒話找話地問:「朋友啊。」
同是年輕人,都能聽出來此朋友非彼朋友。
南孟白擺手:「同學。」
校醫明顯不信。
池矜獻就牛頭不對馬嘴地介紹了下自己名字,校醫一怔,看向南孟白,問:「你陸執?」
真是,那麼出名誰都知道。
南孟白無奈笑笑,道:「不是。」答完他鼻子微一翕動,尋找新話題,「醫務室不是應該像醫院似的都是消毒水的氣味麼?怎麼這裡好像有點香,但又不像噴了香水的味道。」
應該真的只有一點點,他一時間沒有分清到底是什麼。
聞言,池矜獻抬眼看他,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