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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羨一梗,嘴巴張了張……
這麼離譜的話,竟然是真的。
「公子,雪越發的大了。前頭的馬車,都折回來了,咱們要不要尋個客棧,也避避風雪?」
周羨鬆了一口氣,常康可算是機靈了一回,聽出池時已經一句話快要把他噎死了。
枉費他想做個好人,在進京之前,將池時會遇到的人,都同他先提上一提,心中好有個準備。他倒是好……恨不得叫旁人先備上棺材,做好準備,等待被氣死的命運。
他想著,撩開了馬車簾子,幾乎是一瞬間,這馬車便變得同那冰窖似的,周羨一張嘴,吃了一口的雪,他呸呸了幾聲,又縮了回來,搓了搓自己的臉。
「去客棧。這風雪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停,咱們也不差這一日兩日的。」
周羨說完,就瞧見自己的懷中,多了一個暖手爐。
池時還是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個假頭骨碎片,在那裡百無聊賴的拼著,他拼好了又拆掉,拼好了再拆掉,已經如此往復不知道多少回了。
「多謝,北地就是比兩湖之地,要冷得多。每年冬天都有很多百姓會凍傷。府上這個時候,都會支一個藥棚,觀瀾在那裡義診。」
「他做的凍瘡膏子,特別管用,到時候我管他要一些。你哥哥是拿筆桿子的,凍了手可不好。」
池時一聽,神色柔和了幾分。
他們一路往前追,卻硬是沒有遇到池瑛,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到沒有到京城。
常康雖然性子有些跳脫,但辦事還算牢靠,不一會兒功夫,便尋摸了一家清源客棧。因為大雪的緣故,客棧的一樓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張空桌子了。
池時同周羨一進門,便感覺到了幾份打量的視線。
「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池時剛要看回去,一個小二打扮的人,便笑吟吟的沖了過來。
「您這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咱們客棧裡,還剩兩間上房。這天寒地凍的,要不小的先給兩位公子溫壺酒,再配上幾碟子下酒菜,老母雞湯麵如何?」
周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常康,徑直的走向了最後一張桌子。
那小二是個人精,自是明白了瑣事自問常康便是,樂呵呵的關了客棧門,領著常康去掌櫃的那兒交房錢去了。
一杯酒下肚,池時整個人都覺得暖和了起來。
「這朱三郎,可真是矯情。我一個姑娘家,都不跟他似的,成日裡做了那小女兒態,給誰看呢?這酒菜都涼了,偏生他就磨磨唧唧的不下樓,叫我們都擱這裡等著他。」
「知道的,他是在梳洗換衫,不知道的,還當他新姑娘上轎,準備出嫁呢……我早就說了,咱們自己個玩就好了,幹嘛要叫上他。」
池時抬了抬眼,循聲看了過去,說話的是個小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臉蛋圓圓的,看上去十分的蠻橫,她越說越氣,將那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站起了身,「不吃了。」
因為她起得太急,那椅子往後嘎吱一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堂上所有的人,全部都看了過來。
小姑娘臉一紅,罵道,「看什麼看,沒有看到倒黴的人嗎?」
與她同桌的,還有其他四個人,三男一女,聞言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衛紅,你小聲點。莫要生氣,朱三這個人,你還不知道,他就是做事磨蹭,也不是故意惹你的。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做人留一線。」
「這麼著吧,你們先吃,我上去叫他。」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淺藍色袍子的男子。
他一開口,衛紅聲音便小了幾分,「羅言哥哥,也就是你心地好。朱三這麼討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高姐姐煩死他了,還有柳亦卿,昨兒個還跟我抱怨,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