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是嗎?我也覺得。」
野澤脫掉了外套,穿著一件襯衫。他打算去臥室裡換衣服,就讓我把提包裡的東西取出來。
我問:「你買了什麼嗎?」
「雖然我是日本人,但我現在不喜歡okaoto,所以買了durex」野澤轉過身來和我說話,他的髮絲散落在頰邊,被風吹得有些亂。
我說:「這個……還有喜歡和不喜歡嗎?」
「對,」他又往回走,解開了寬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又捲了捲袖子,說,「現在可以了吧?你做好心理建設了吧?」
「可能是還沒有。」我回答。
野澤靠近我,面對著我,然後把溫熱的指頭搭在我臉頰上,接著,圈著我的脖子,呼吸顫抖著接吻,說:「沒關係,沒關係,你可以試著慢慢習慣。」
我說:「插rlotte說得沒錯,我們一開始真的在各取所需,我不足夠喜歡你,選擇和你在一起,就像在騙你一樣,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安心地生活下去,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了。」
野澤的眼底浮起很淺的笑,他抱著我,說:「我很開心你能這麼說,這個世界沒給過我太多溫暖,現在的溫暖全都是你給我的。」
我沒留下和ethan互發的那兩條簡訊,他告訴我「月亮不圓了」,就像是在說「我們之間沒有一切可能了」。
這並非主觀的拒絕,而更像一種無力的敘述,唯一幸運的,到一切塵埃落定時,我和ethan沒變成仇人。
再次見到ethan的時候,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我與合作公益專案的負責人一起去南方山區考察,一方面是近距離看看中國扶貧的成果,另一方面是為我們在新疆的專案做打算。
同行的兩個人,加上我一共三個人,正碰上學校的孩子們上體育課,我看見ethan的時候,他正站在操場盡頭的屋簷下面,穿了一件沾滿灰的外套。
他的頭髮上也落滿了白色的灰,臉色十分不好,看見我了,就轉身往屋子裡走,又轉過身看了我兩眼,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兩隻手套,往手上戴。
我問校長:「那是你們這兒的志願者?」
「人家是富家少爺,來捐款的,本來早就打算走了,但我們學校的漆老師受傷了,他就暫時多留幾十天,幫忙把房子粉刷好,」校長的臉上露出慚愧,輕咳了一聲是,說,「人家就是要幹活,我們也勸不了。」
「他來了就只幹這個嗎?」我問。
校長說:「也唱歌,說自己是來創作的,創作音樂的。」
我和一旁的兩人對視了幾眼,於是似乎都明白了,ethan一直待在房子裡沒出來,直到學生們下了體育課,他還是沒出來。
我問校長:「他什麼時候走啊?」
「可能要等漆老師傷好了吧。」
「漆老師……」
「對,漆老師是上海的名牌大學畢業的,來我們這個小地方教書,從來不抱怨,我達不到他的高度,相信很多人都達不到。」
我問:「受傷嚴不嚴重啊?」
「嚴重,補樓頂的時候在下雨,從梯子上摔下來了,要住院的,他家裡人也過來了,我最近也有些發愁啊,要是漆老師回城裡發展了,我們又缺一個好老師了,」校長想了想,還是苦澀笑了一下,他說,「但我會理解的,他付出得太多了。」
現在,終於明白ethan在電話裡提到的漆浩是誰了。
我還是打算和ethan說幾句話,於是一直站在操場上等,後來,學生們都放學回家了,ethan開啟了那間屋子裡的燈,天快黑的時候他才出來。
我獨自站在那兒,和他打招呼。
「你來幹什麼?」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