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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宮闈,竟然來到這偏遠的西北了麼?而且跟著一個,連紅粉知己這樣一個名分都不願意給她的男人?
天下女人,說精也精,說傻也傻。
李德忠搖了搖頭。
「不瞞莫公子,我之所以這樣問,只是因為受人之託,而我所來的地方,公子應該熟悉。」
「難道李大人不是從京城來的?」
「不,我從溯源而來。」
溯源二字一出,莫言秋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變化,那努力剋制的情緒,還是忍不住有絲絲點點的流露。
「溯源……我千想萬想,左尋右尋,卻想不到,她寧願回去,也不願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李德忠聽了一驚。
「莫公子,別管我多事,只是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與莫夫人的事,也許該由你親自去解決——」
「言秋不會去找那個殘花敗柳!」
一聲犀利穿堂而過,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鳳眼柳眉刀子臉的女人怒氣沖沖地闖進來,一把揪住了李德忠的衣口。
「李德忠,哼,喪家之犬,得勢猖狂,讓我猜猜,你的那位熟人,也怕是我的熟人吧——」
李德忠一驚,葬月一笑。
「我與惜花,尚有書信往來,談些姐妹間的近況,甚是歡暢!」
莫言秋看的糊塗,卻是坐的沉穩。
「怎麼,你們認識?」
「不算熟,他不過是我的一個好姐妹養的一隻喪家狗。」
李德忠當下就想抽她兩巴掌,她已經不是魏皇后身邊那個作威作福的月娘了,已經不是連壁風殿下都敢欺負的兇悍女人了,她如今,不過是一朝蒙皇恩出宮來的尋常女子罷了!
「莫公子,這位和你非親非故的,為何闖入我的酒宴?」
「這不就是你要見的那位——」
「非也,我要見的是你的紅粉知己,既然你心裡只有你的娘子,那我要找的人,也就不存在了。」李德忠挑釁一般瞪著葬月,葬月氣的臉直歪歪。
「莫公子,寶我不需要了,話我卻帶到了,其中利弊,請你權衡。」李德忠揚眉吐氣地驕傲地離開了屋子,葬月心都在抽抽。
如今世道,人心不古啊!這是他媽的怎樣的一齣戲,為何唱到最後,笑的成了哭的,哭的倒成了笑的?
成王敗寇,天理迴圈,恨只恨她命長,活了一世,又來一世,走了一遭榮華,又來一番屈辱。
就算是出宮了,那些個姐妹,還是和她的命運糾纏不清。
「若你要去找那個女人,我也要跟著。」葬月最後恨恨吐了這麼一句。
溯源,安園,安以柔的園子裡,四下寂靜。
她無聊地翻著書,卻讀不下一頁,身後門輕輕推開,她想都不想就說:「我不想見到你。」
「柔柔怎知道是我?」
「我的下人都知道我的規矩,我不叫,不許打擾我。」
「難道我是你的下人?哪裡有下人有我這般手藝?」
安以柔一側目,念離居然端著一盤點心,還是宮廷點心。
「你故意噁心我是麼?」
「凡事為何總要往壞處想?」念離笑著說,「不如想成,這宮廷點心就是那個宮人,被你嚼碎咬爛,吞下肚子,豈不快哉?」
安以柔一個沒忍住笑了,笑過之後卻仍舊帶刺兒地問:
「你這唱的哪一齣戲?」
「不過是知道你這幾天病了,沒有胃口,吃的太少,走路腿都發軟。」
安以柔一聳肩。「有話直說,沒事退散。」
「確實有話,柔柔昨天不在,我和你哥哥唱了出好戲,卻是一時忘形,過了火候,惹禍上身,叫人拿寶兒當匕首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