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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凝神深思,不妨胸口突然一陣悶痛,林如海面色一變,捂住嘴悶咳起來。
李成面色大變,慌忙上前,急道:「老爺,您怎麼樣?要不要再去請張神醫?」
林如海擺了擺手,捂著帕子咳嗽了半日,方勉強停下,喘氣道:「暫且不必,槅子上還有張神醫留下的丸藥,你去把那個紫檀匣子裡的瓷瓶拿來。」
李成依言取來一個巴掌大的白瓷小瓶,又忙倒了盞熱茶過來。
林如海倒出一顆丸藥服下,片刻後感覺胸口悶痛稍緩,慢慢舒了口氣。
李成這才鬆了口氣,扶了林如海靠在引枕上,咬牙道:「那甄家與榮國府是老親,素日與咱們家也是說親道熱的,沒想到卻在暗地裡算計老爺,還使出下毒這樣的陰損招數,實在卑鄙!」
林如海嘆道:「人
為財死鳥為食亡,利字當前,骨肉兄弟尚且會反目,這所謂的交情又算的了什麼?」
自從他上任之後,甄家一直對鹽政之位虎視眈眈,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竟如此狠辣,想出這般陰毒的手段。
自髮妻與幼子相繼去世,他傷心太過,身體大不如前,再者鹽政事務繁多,又要與一眾鹽商及官員周旋,殫精竭慮,這兩年身體日漸虛弱,時常生病,他也一直不曾多想,只以為是操勞太過,哪裡會想到竟然是被毒物所噬,若不是此次相助賈家之人,陰差陽錯結識了那位張神醫,只怕他至死都還被蒙在鼓中。
想到先前查到的線索,林如海眸光一冷,道:「後院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李成聞言,有些擔心的看了林如海一眼,遲疑了片刻,方將查到的事情一一道來,末了低聲道:「柳姨娘自盡後其他的線索便斷了,只抓到了那名廚娘,其他幾個都是小卒子,什麼都沒問出來。」
林如海閉上雙眼,沉默良久,方睜開眼道:「罷了,我都知道了,不必再查了。」
自嫡妻去後,他並未續弦,府中事物也都交由李成之妻等幾個管家媳婦料理,沒想到竟被人乘虛而入鑽了空子,看來,後宅也該好生清理一下了。
至於幕後之人,他也差不多猜到了,張神醫曾言此種毒藥極為罕見,向來只禁宮內才有,楊松年與甄家都是為了十五皇子效力,主使者是誰已經呼之欲出。
這些年諸位皇子因為皇位之爭鬥得你死我活,十五皇子已是弱冠之年,又有甄家在背後推波助瀾,也漸漸有些按捺不住了。
十五皇子為人他先前也略有耳聞,因是老來子,又生的聰明伶俐,向來得永元帝寵愛,甄貴妃入宮多年只此一子,更是溺愛縱容,只是長於婦人之手,行事未免沾染了幾分後宮的陰狠算計,盡學了些婦人手段,如此品行,難當大任,又如何執掌天下。
為君者雖講究帝王心術,但行的是堂皇之道,用的是陽謀,若是一味使用陰謀詭計,未免落了下乘,自己是永元帝心腹,這十五皇子敢如此行事,背後未必不是仗著皇帝的寵愛。
只是不知道永元帝知不知曉自己所寵愛的麼子在背地裡打他龍椅
的主意。
李成為人精明,又跟隨林如海數十年,見識不凡,自然也猜到了背後之人是誰,不禁皺眉道:「老爺,此事我們該如何應對?別的不說,這姓楊的都明目張膽的挑釁了,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嚥下這口氣。」
林如海淡淡道:「這楊松年不過是被人當了槍使,真正的主謀可不曾留下絲毫把柄,不過他既然敢伸手,我自然要還敬兩分。」
自從升任鹽政之位,盼著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為了以防萬一,他專門在府中養了兩名大夫,平素有什麼不適都是請他們診治,想必甄家也不知道他如今的身體如何,才出了這招試探於他,看他是真的否中毒已深。
而這楊松年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