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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波旁就等同於站在了末卡維的對立面,也許末卡維會因為無法保留住家族祖地而被嘲笑,但看看阿蒙就知道,祖地丟失固然會讓血族耿耿於懷,卻不會對他們的力量造成一絲影響,更正確地說,影響會更深遠,因為沒有祖地的血族會流散到四面八方,一些不愛受到拘束的傢伙就會乘機為所欲為。
血族為何比巫師與狼人更棘手?連教會也不得不尋求與他們平和共處的方式?正是因為中低等級的血族若是失去了控制,或是他們的親王不予控制,他們就會不受限制地發展出大量後裔,也就是達達尼昂伯爵曾經遇到過的那種畸形的劣種,它們就和野獸一樣沒有理智,無論如何也不會飽足,也不懂得如何避免獵物被轉化,只要有這麼一個劣種,一夜之間就能令得一個村莊完全覆滅。
要說這樣可怕的噩夢是否曾經降臨在世間,有的,在十一至十二世紀時,魔宴與密黨第一次舉行「聖戰」的時候,魔宴就曾經不加限制地放出了數以千計的劣種,它們帶來的恐慌與死亡,甚至不得不逼迫一向避諱此事的教會在1484年不得不承認了吸血鬼的存在。
末卡維如果失去祖地,拒絕「庇護」與「承認」西班牙這個地方,那麼不但他們的族人會變得瘋狂,還會有其他地方的血族紛湧而來,在這個失去了平衡的國家大肆獵食——路易十四麾下固然有著一支巫師與教士的軍隊,又如何能夠對抗這樣的血腥浪潮?這可是十一世紀時最為鼎盛的羅馬教會也沒能做到的事情。
這是一個簡單的加減法。一加一等於二,甚至三、四;一減一就是零。
但奧爾良公爵也知道,在親人與朋友正在逐一離開的現在,要他的兄長,路易十四繼續保持冷靜與理智太難了,何況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他只能慶幸,他的兄長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國王或許不會在利益與威脅前讓步,卻會在他的性命前讓步。
「你在說什麼?」路易問。
「癲癇。」奧爾良公爵指了指腦袋:「在洛林的時候,我就摔過一次馬,後來在加泰隆尼亞,我也跌倒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我都以為那只是生了病,然後,就在一年多前,我去奧爾良巡視的時候——我發了癲癇。」
路易相信自己的弟弟,他不會騙他,但還是少有的混亂了,「我沒聽說。」
「我和我身邊的巫師,教士還有醫生說,我想親口告訴您這件事情。」
「不可能,你明明很健康。」路易低聲說,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明明父親與母親有著極其親近的血緣,但他和他的兄弟,後代依然各個容貌端正,身體康健,沒有一點遺傳病症的顯現,但一個聲音也在說,癲癇確實是近親婚配所生子女的通見病症之一,而且癲癇的發病並不僅限於孩童。
「巫師們也許有治療癲癇的藥,」奧爾良公爵看到路易瞬間閃閃發亮的眼睛,幾乎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但陛下,我得的不止是癲癇,據他們說,我的腦子也可能出了一些問題。」他不想說烏利爾一見到他,就知道他的身體有了大麻煩,血族對人類的生命氣息是很敏感的,「我的情況會繼續惡化下去,也許是看不見,也許是聽不見,也許是四肢癱瘓……也許……」
「別說了!」
「哥哥……」奧爾良公爵平靜地說:「您要我接受那樣的命運麼?」
「我不願意,」路易咬著牙齒說道:「但我也不認為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沒所謂,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還有點時間,」奧爾良公爵開啟雙手,用一種近似於無賴的腔調說道:「隨您安排。」
——
讓凡爾賽的人們意外的是,奧爾良公爵這才回到凡爾賽,沒多久就開始動身往布盧瓦去,如果只有他一人,那麼也許會有人懷疑他遭到了國王的懷疑,這很正常,許多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