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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發生賀言鬱給安棠發微信訊息的事。
趙子真覺得病房裡的氣氛很僵硬。
尤其是安棠剛剛那句話之後,賀言鬱繃著臉,直接把手機丟到旁邊的桌上,發出「哐當」一聲清響。
「鬱……鬱哥,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先……先走了。」
說完,趙子真忙不迭的溜了,好似背後有洪水猛獸。
隔著病房門,他悄悄扒拉著偷看裡面,賀言鬱一身病服,沉默無言的坐在那。
上流圈裡大家都說,賀氏的賀言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為了家財權勢可以不擇手段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
很多人都在背地笑話他,說像他這樣做事趕盡殺絕的人,註定一生孤苦。
因為誰願意和他交心啊。
趙子真覺得賀言鬱還是挺可憐的,享無上榮光和金錢地位,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高處不勝寒。
就像眼下,賀言鬱因病住院,沒有親人來探望他,也沒有其他朋友,整日出入病房的,除了他的特助,就只有他了。
他還記得,幾年前安棠突然出現在賀言鬱面前,對他死纏爛打,瘋狂痴迷,又是送花,又是示愛,那場面既壯觀又讓人心生佩服。
沒有人像她那樣膽大且不怕死。
她追了賀言鬱半年,後來給他擋刀,再之後他們在一起了。
安棠成了唯一一個陪伴賀言鬱的人。
圈子裡的人都說,賀言鬱養了只金絲雀,給她住最好的豪宅,安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珠寶首飾,奢侈大牌,包包鞋子,這些永遠都是當季最新款和限量款。
他把人養得不容旁人覬覦,也因此鮮少帶安棠出去參加宴會。
趙子真一直覺得,賀言鬱對安棠是不一樣的,所以後來對她叫著叫著就成了小棠嫂子。
安棠已經乘坐電梯走出住院部,結果在門口接到趙子真打來的電話,說賀言鬱因為急性胃黏膜病變,現在已經住院了。
她跟趙子真聊了會,最後又返回住院部,乘坐電梯抵達頂樓病房。
這層樓住的人非富即貴,或者是活躍在螢屏上的明星,對比下面那些普通病房,這裡顯得格外安靜。
就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都很明顯。
107病房。
安棠擰開門把,走進去,關上。
「你來做什麼?」賀言鬱神情厭厭,語氣算不上太好,似乎並不想看到她。
「趙子真給我打電話,說你住院了。」安棠走到他身邊,翻看桌上的病曆本。
急性胃黏膜病變,起因,酗酒。
凳子在另一邊,安棠懶得繞過去,她坐在床沿邊,繼續翻看病曆本,問道:「你怎麼也在渝城?」
「談生意。」
「你們這些資本家,在酒桌上應酬,竟然也會喝到住院?」
安棠放下病曆本,側身望著賀言鬱,瞧瞧,平日裡氣勢凜冽的男人,在生病住院後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你笑什麼?」賀言鬱抬眸盯著她,安棠望向他時的眼神,隱隱有笑意,像揶揄,又像一種無聲的包容與無奈。
他撇開視線,不知怎的,先前心底那點鬱氣突然就消散了。
「看你的病曆本上,住院已經好幾天了,怎麼也不見有人來看望你?」
屋子裡除了原有的配備,其他什麼都沒有,不像陳南潯的病房,鮮花果籃堆得都快放不下。
「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賀言鬱的情緒不太高,甚至很消極,安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就好像沒有在意的東西,對什麼都風輕雲淡。
包括自己的命。
安棠從他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