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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稹沒有去看香竹, 而是看向明嬋,問:「孟姑娘可是來找方女官?」
明嬋忙道:「是啊, 這是方女官的院子吧?」
魏稹道:「方女官讓在下在此等著她,應當一會就回來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說著話,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香竹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她離死不遠了。
小主都不曾和陛下這樣說過話,如今卻和一個宮外來的舊相識琴師這般近親,陛下若是知道了,怕是宮裡又要死些個人。
很快,院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聽著是一個中年女子頗有威嚴的訓斥著小輩。
香竹踮腳往院門口焦急的張望著,只盼著是方女官回來了,然後趕緊和小主說完事,點幾個舞姬回去宣和殿去。
方女官這樣的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一定是個知道輕重的,必定能阻止小主將這男琴師帶回宣和殿消遣。
明嬋還坐在石桌前,與魏稹悠閒的說著閒話,有一搭沒一搭的笑著。
空餘香竹在這著急。
終於,院門外訓斥小輩的女子踏進了院門,身著著三品女官的宮裝,身後還跟著幾個年紀不大的舞姬,有的低著頭啜泣,有的低頭不語。
明嬋抬頭看見來人,就起了身走了過去,笑眯眯的道:「這位大人想必就是樂坊司的方女官了吧,果然是氣韻非凡。」
「姑娘是?」看見明嬋穿著不一般,方女官謹慎的問。
香竹趕緊上去說明瞭明嬋的身份和情況,她本想著能讓這位方女官阻止她家小主,隨便給小主撥幾個舞姬就好,千萬別讓真讓小主帶外男回宣和殿。
陛下對小主恩寵萬分,百般縱容,什麼事都應著,有宣和殿的令牌在手,宮裡也沒有敢攔小主的人。
但是,她也不能真讓小主將人帶回去啊,不然死的人就是她了。
不過還好,這個方女官看著就是個精明算計的,定然不可能同意小主這麼荒唐的要求。
事實上,香竹想的著實太美好了些。
方女官知道明嬋就是住在宣和殿裡的那位秀女後,立馬換了個態度,恭敬的道:「小主不如隨下官去看看,想選誰便與下官說一聲,下官這就叫人準備讓他們隨您回去。」
明嬋就笑著道了謝,然後便隨她一道往外走了,魏稹也緊跟在身後,只留香竹一個人震驚錯愕。
樂坊司中美人果然是極多的,明嬋看得眼花繚亂,便點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
俗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明嬋知道她也就這兩日安生日子了,等七日後她便要出宮了。到時候該報仇還得報仇,該給人回鄉安葬還得回鄉安葬。
宣和殿側殿之中,一派熱鬧。
待到晚間
明政殿,燭光明亮。
曹馭懷裡揣著拂塵,恭敬的站在一旁。
姬星梧翻著奏摺,看著下面匯報的小太監,道:「她今日還做了什麼?」
小太監跪在地上有些發抖,他不敢說宣和殿裡的那位小主做了什麼,只緊張的擦著額角的汗道:「陛下時候不早了,小主她,今日喝了些酒,這會兒應該是要睡了。」
外面天色一片黑暗,漆黑的夜幕中繁星點點。時辰確實不早了些,阿嬋平日也是這個時辰睡的。
只是飲酒?
姬星梧雙眸微斂,溫和的眸光如有實質的壓在那小太監身上,壓得他喘不上氣來,頭壓得越來越低,最後就直接磕在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