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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樂坊司又不是在內宮。這祭祀的時候,跳舞的都是男舞姬。」為首的小宮女好笑道。
走在旁邊的一個宮女瞧著明嬋身上的衣服,心下猶疑,試探的問:「姑娘是?」
明嬋頓了頓,說自己是秀女好像不太合適,叫人誤會就不好了,於是她乾脆的道:「我是宣和殿伺候的女官,來這裡挑幾個舞姬回去給主子解悶。」
一聽是宣和殿,幾個宮女面色趕緊恭敬了起來,問話的那個宮女趕緊行了一禮,道:「是我等眼拙,給這位姑姑陪禮了,只是姑姑怎麼穿這樣的衣服?」
明嬋身上的衣服是宣和殿裡的女官準備的她自個兒也沒注意,現在瞧瞧身上的衣服,那杏色的上襖繡著合歡花,衣襟金絲絞邊。下裙月白,繡著精緻的蘭草,就連腳上的繡鞋也是精緻的很,鞋尖上還有兩個圓滾滾的毛球。
這樣的衣服,哪個女官能穿得?
然而明嬋就是面不改色的將黑的說成白的:「這衣裳是我家主子賞我的,她說不喜歡我穿太素。」
那小宮女笑了笑,眼裡露出了猜測,到底還是沒問出來,只是道:「原來是這樣啊,姑姑的主子對姑姑可真好。」
另一個小宮女也行禮道:「婢子們就不打擾姑姑了,姑姑要挑舞姬,去後面那個院子找方女官便是。」
明嬋就含笑道了謝,和香竹一道向那小宮女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明嬋瞧見來來往往各種各樣的美人。
才到那小宮女說的那間院子,就聽到院子裡傳出一陣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如涔涔流水,聽著人心向神往。
明嬋踏進院子,只見空曠的院子中幾株寒梅姿態各異,枝頭梅花開的正好。還有一處石凳桌椅,除此便再沒見到其他人。
明嬋又往裡面走了幾步,就看到一處水榭,水榭中瞧見一白衣男子背而坐,面朝湖水,手下不急不緩的撫著琴。
亭中,焚香縷縷,混雜在梅香中,更多一分意境。
明嬋不自覺的走近了些,想去瞧瞧這奏琴的長得是什麼模樣。
香竹頓感不妙,趕緊攔住道:「小主,咱們不是要去找方女官嗎?」
明嬋確是不著急,悠閒的道:「又不會耽誤多久,我只是過去看一眼而已。」
香竹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了,趕緊默默祈禱,陛下不會知道陛下不會知道。
就在這空檔,明嬋已經走進了水榭中,將那白衣琴師的臉看了個清楚,頓時驚訝了:「墨琴師?」
「錚——」一聲,琴聲戛然而止。
魏稹抬頭看見明嬋,覺得眼熟還愣了一瞬,待想起來後,臉色頓時一僵。
當時刺客攻進南風樓的時候,魏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也來不及想從什麼孟公子身上尋什麼令牌,只想盡最後一份力搏一搏。就費盡心思做了假身份,扮做普通青樓賣身的樂師被選進了宮。
然而,魏稹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見到他之前最近心思想要拉攏的「孟二」。
尤其是這個「孟二」還身著這樣一副打扮,簡直是見了鬼了,魏稹面色好一通變化之後,終於大概猜到了原委。
原本通緝令上說的就是孟家小女兒,劫獄帶著孟家小兒子逃了出去。
那麼之前,他一直以為的「孟二」其實是孟家那個劫獄的小女兒。
至於這位孟家小女兒為何會在這裡,難保不是和他一樣,換了身份潛進了宮裡,伺機報仇。
「孟公子,你……怎麼會,在這?還這樣一副打扮?」
魏稹縱然已經想清楚了,然而面上還是裝做出了一番驚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