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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空碗的星蟬微微一滯,她面色古怪,遲疑片刻問:「殿下都不記得了嗎?」
石中鈺搖搖頭,明媚的大眼中一片迷茫。
「只記得你和衛總管攙扶哀家回寢殿,後來的事,就不太記得了。」
隨著腦袋輕微搖擺,一片發蔫的木芙蓉花瓣從石中鈺柔順的青絲上掉下,落在錦被上。
石中鈺撿起花瓣,看向欲言又止的星蟬追問:「哀家還去御園了?」
第14章 風寒 只有他一人知道小太后在那夜脫得……
星蟬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看向床上一臉迷茫的太后,心想,太后若是記不起此事也好,否則日後在早朝上同攝政王面面相對,豈不尷尬。
想到如此,她只是簡單地答:「昨夜殿下突然起了賞花的情致,就去御園逛了逛,還遇上了攝政王。」
石中鈺柳眉微挑,驚訝道:「還遇上攝政王了?」
「是,殿下同攝政王賞了會月,後來太后睡著了,攝政王就把殿下送回寢殿。」
準確說,是抱回了寢殿。
星蟬想到昨日她跟隨在攝政王身後,眼前偉岸男子臂上露出一截修長的小腿,鑲滿了北珠的繡鞋在空中一顫一顫。
在偶遇臺階或拱橋時,她在寂靜的夜中聽到太后輕聲嘟囔,攝政王隨即放緩了腳步,直到囈語聲消失
「那哀家可有說過什麼胡話?」石中鈺緊張地直起身子,心中擔憂她會在酒後失言,說出關於前世的話來。
「叮」一聲脆響。
石中鈺垂下頭,發現是自己手腕上纏著的物件打撞在玉枕時發出的聲響。
她抬起手,打量起腕間纏繞的睚眥玉墜,突然覺得此物有些眼熟。
這好像是攝政王平日裡腰間掛著的吊墜,只是如今怎麼會拴在她的手腕上。
昨晚,她到底做了什麼???
「奴婢不知,攝政王命奴婢在御園外候著,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殿下和攝政王就從御園裡出來了。」
星蟬在一盞茶時間上咬字頗重,昨夜她匆匆走出御園,正巧遇到去取醒酒湯的衛禮,她同衛禮說了御園裡面的情景,之後二人爭執片刻,就看到攝政王抱著太后出來了。
石中鈺鬆了口氣,以她前世對鳳殊影的瞭解,一盞茶的時間,應該不可能。
並且,此刻她只有頭痛欲裂的宿醉感,身上並無不適。
石中鈺放下高懸的心,若是昨夜她在鳳殊影面前說出關於上一世的胡話,醒來的時候也應被綁在在祭壇上,而不是在金碧輝映的朝鳳殿內。
沐浴完畢,衝掉了身上的酒氣,石中鈺腹中咕咕作響。
想到昨夜在宮宴上,因著石家夫婦硬要把石懷春塞進酒席上的做法,倒得她胃口全無,無心享用蟹宴,反而灌了一肚子果酒,險些在攝政王跟前漏了餡。
石中鈺下定決心,就算日後黃夫人坐在她身側,她也要該吃吃,該喝喝,萬不能再為了這群蒼蠅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一小碗蟹肉粥下肚,整個人都舒坦起來。
「啟稟太后殿下,端王妃侯在殿外,請求叩見殿下。」
衛禮上前稟告。
石中鈺不緊不慢地接過寒露遞來的薄荷鹽水,清了清口,用絲帕擦拭嘴角的水漬。
「告訴端王妃哀家乏了,讓她改日再來。」
「奴才遵命。」
看來昨夜那曲《昭君出塞》唱進了端王妃心底,石中鈺微微一笑:「星蟬,通知內侍省,就說哀家覺得昨日的戲班子唱得不錯,加賞。」
馬上就要進入初冬,夾雜著寒氣的秋風似利刃刮面,吹得端王妃這種打小在南方生長的貴人甚是狼狽。
只半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