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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帶了。」周拂下了從馬背拿過水囊喝了一口看著遠處說道:「一會我們走快點,不然就要睡外面了。」
對於睡外面這種事,花沉亭是從來不在乎的,她行軍的時候哪裡麼睡過,馬槽她都睡過,洗了一把臉,額前的頭髮被水打濕了,隨手一擦走過去。
「睡就……小心!」花沉亭一瞥眼看到周拂站的位置上面張開一張大網,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掏出袖中的一把匕首丟出去隔斷繩子,腳下生風的奔過去一把將人拉到一旁。
思文也跟著過去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周拂身邊。
一張麻繩編織的巨網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接著就聽到四周窸窸窣窣冒出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周圍漸漸的冒出十幾個穿著灰褐色短打的衣衫的男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手裡都還拿著明明晃晃的大刀。
為首的男人拿著刀看著兩人大笑道:「呦,還是三個小娘們。」
花沉亭聽著沒生氣,反而立即拉過周拂躲在身後,嬌柔造作的捏著嗓子裝作很害怕的喊道:「你、你們別過來,我們家小姐可厲害了,小心她打你。」
周拂頓時一臉吃驚,回頭望著躲在身後的人,有些不敢相信。思文更是站在一旁一手扶額,假裝自己不認識這人。
男人看到躲起來的人大笑道:「小娘子別怕,跟哥哥走,哥哥好好疼你。」
「討厭……」
聽著花沉亭那故意拖的很長的尾音,思文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忍著想拿起地上的土塊拍過去的衝動。
自己就是個流氓,裝什麼裝。
為首的土匪,拿著刀抗在肩上,插著腰放肆的笑著。
周拂垂眸看著躲在她身後的人低聲道:「我們遇到土匪了。」
「他們?土匪?你是不是沒見過真正的土匪。」花沉亭一笑,從身後出來恢復了聲音,活動活動了脖子:「今天我就讓你見見什麼叫真正的土匪。」
沒人跟周拂說過,花沉亭從小在邊陲長大,十幾歲起就穿著男裝在邊陲跟著那些地痞流氓橫行霸,招搖過市道,天天除了逞兇好鬥,就是逞兇好鬥,那些流氓、土匪,不是玩意……反正不是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出現,有時候脾氣上來了比男人都狠辣,那時候真的是看誰不爽就湊誰,三天兩頭動手打架,十天半個月就被花老將軍追著打,那鞭子都抽壞了,花老將軍真的是恨的要死,做夢都在拿著刀砍人。
「周姑娘,我們這邊坐。」思文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不去幫忙嗎?」
思文看了一眼,笑著搖頭道:「不用,流氓就是用來對付土匪的。」
周拂回頭看到了一眼,跟著思文過去坐下樹下。
思文坐下長舒了一口氣,手裡拿著水囊感嘆道:「好多年沒見過她耍渾了。」
周拂坐下回頭道:「她以前經常耍渾嗎?」
思文嗤聲一笑道:「耍渾是都是輕的,以前在邊陲時有句俗語,人見怕,鬼見愁,說的就是她。」
周拂抬眼看了一眼,看到花沉亭手裡正拿著麻繩將那些人土匪們一個個綁起來連在一起。
「跟我這裡打劫呢,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花沉亭拉過繩子拴在樹上邪笑道:「論打家劫舍,老子可是祖宗。」
拴在樹上的人鼻青臉腫,有的牙都打掉了,一點剛剛的氣勢都沒有了。
花沉亭往兩人跟前走,思文看著過來到跟前的人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臉道:「許久沒當流氓了,今日重溫一下,感受如何?」
「還不錯。」花沉亭得意的一笑,上前一步蹲下來,勾勾手指將思文靠近說道;「剛剛我可聽他們說了,他們的山頭就在前面不遠,咱們騎馬過去今晚就有吃有住了,不花銀子。」
思文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