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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恢復過來,便聽到屋外傳來爭執聲,花庭、谷昉將桃紅、桃綠攔在外面,但桃紅、桃綠卻急著匯報。
溫茹眼皮一跳,鬆開懷中的傅寄舟,翻身從床上起來,披著外衣開啟了內室的門。
溫茹剛一出去,桃紅、桃綠連忙湊了過來,小聲卻急促地稟報導:「小姐,不好了,女皇突然病危,傅菱大人被交到大理寺監牢了。」
溫茹臉色一白,疾轉身,將內室的門關住,一邊往書房快步而去,一邊問:「秦國公府、程王呢?」
桃紅急得兩鬢流汗:「宮裡沒傳來訊息,是宋衛長陪同大人從外頭回來之後,跟我們透露的。秦國公府、程王身份不一般,需等到女皇醒來,親自審理,如今只能暫且押後了。」
溫茹捏碎了手邊的一個茶杯。
這就是女主光環嗎!
第47章 女主光環這東西,她不信……
午後陰沉了幾個時辰,但雨點卻是到晚間才落下來的,豆大的雨珠子噼裡啪啦掉在宮殿的琉璃瓦上,一刻也不肯消停。
而這琉璃瓦下正是秦皇側君的芳琴殿。
說起來也挺丟臉的,秦皇側君嫁進皇宮近二十年了,身後的秦國公府累世功勳,名下的二皇女封王封地,而他,在這偌大的皇宮裡,卻只擁有這座芳琴殿,除此以外,他一插手便會遭到君後和弋陽王君的阻攔。
御書房的事,虧得他早有預備,趕著了第一個,但也就囂張了一會兒,君後和弋陽王君趕過來,他便被擠兌了出來。
此時,秦皇側君坐在芳琴殿偏廳的上首,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低頭撥了撥手中茶盞裡的茶沫子,說道:「金氏也就囂張這些時日了,本宮大人有大量,不同他計較。」
座下兩側分別坐著鳳溪和秦歸瀾。她們二人原本應當被拘回私邸,軟禁起來,靜候女皇裁決,但是如今女皇生死不明,這個檔口女皇的安危最重要,無人敢談及旁的事。
「父妃英明,」鳳溪的桃花眼隱隱帶笑,「若不是父妃終於願意舍了與母皇的妻夫情分,我們父女倆還不知要淪落到何種境地。」
一直垂首不吭聲的秦歸瀾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凌厲地盯著上首的弟弟:「秦玉階,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秦皇側君輕嗤一聲:「姐姐何必動怒,我們秦國公府何等功勳,陛下為了一等小事,對我們秦國公府喊打喊殺,你不生氣嗎?本宮可是氣得不行呢,反正日日看著金氏、弋陽在本宮眼前炫耀陛下的偏愛,本宮已厭煩至極,索性讓他們無可炫耀,多好。」
「你這般置我們秦國公府的英烈於何地?」秦歸瀾氣不可遏地站起來,身旁桌上的茶盞因她憤怒的一拍,在桌面上跳了跳,潑出半盞茶水來,「你讓為姊百年後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帶著亂臣賊子的汙名嗎?」
秦皇側君不以為然,揚眉淺笑道:「等我的溪兒當了女皇,我們秦國公府自然更進一步,有何愧對先祖的?若是姐姐還不滿意,那便讓溪兒將那女皇之位讓與你坐一坐?」
鳳溪嘴角噙著的笑一僵:「父妃,可不能這般兒戲。」
秦皇側君偏頭,剜她一眼:「權位對你們女子而言就這麼重要嗎?真不知女皇之位有何好的,當年陛下何等艷艷風華,在皇位上殫精竭慮數十年,半身氣血被掏空,如今不過是一副藥性相衝的熱血藥,便讓她生死不知,真是可憐可悲。」
鳳溪聳聳肩,不再開口,她父妃天真任性的很,她順著便好,反正舅母是不可能與她爭皇位的。
秦歸瀾聽他輕描淡寫地說出給女皇下藥的事,更加怒火中燒:「如何?你們要反了麼?」
鳳溪聞言挑了挑眉,站起來,踱步到秦歸瀾身邊,伸出扇子,將秦歸瀾按著坐下,重新給她倒了杯熱茶:「不是本王與父妃要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