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4 頁)
衛希夷複述的曾經的經歷,在太叔玉的解釋下,比容濯要更深刻些。在解釋的過程中,太叔玉自己也是豁然開朗的。他以前只想著如何養大虞公涅,讓他復國,為此寧願為申王做事,不去想太多。如今跳出迷瘴,再看舊日之事,又是一種感悟了。
待太叔玉停下歇氣的功夫,日已過午,天還沒晴。夏夫人親自帶人送來了熱食,還有這個時節極其罕見的新鮮水果。看到庚的時候,夏夫人還詫異了一下。庚洗得乾乾淨淨,安靜坐在那裡的時候也是個清秀文靜的女孩子‐‐如果不看她右頰上那塊疤痕的話。
衛希夷拿了只果子,輕輕用力就給掰成兩半,夏夫人眼睛瞪得更大了一點‐‐她小刀都準備好了,然而……夏夫人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脖子,又望望丈夫。玉叔玉含笑看衛希夷將手中的一半果子遞給了庚,也不阻止,夏夫人看他難得笑得那麼暢快,心頭那點&ldo;你有娘疼著,我夫君就這麼可憐&rdo;的酸意也飛了。還誇衛希夷手勁兒大。
衛希夷道:&ldo;是呀,以前總說要做將軍的,我都開始習武了的。&rdo;
太叔玉板著臉道:&ldo;做將軍有什麼好?你要更有志氣一點!&rdo;
庚咬著果肉,含糊地&ldo;嗯嗚&rdo;著,也頻頻點頭。吞下果肉,補充了一句:&ldo;你又不比那個女瑩差。&rdo;
【這就養熟了嗎?】夏夫人愈發驚奇,不過看看衛希夷的樣子,再看看丈夫其實很開心的樣子,她也得承認,她自己也希望這個小女孩越來越好。
衛希夷道:&ldo;不是誰比誰差,誰比誰好來著,以前我在蠻地,她就是君,我是臣,我承她們家的恩惠來著。她總說的,喜歡朋友就要跟朋友在一起,嫁同一個人,讓兒子們成為兄弟。有好東西,她也總想分我一半兒。現在我遇到你們,她卻只有女君他們,我不能不管她的。&rdo;
太叔玉一拍案面,盤盞跳得老高:&ldo;同嫁的事情再也不要提起!&rdo;這是要我妹給她做媵妾?!做夢!
夏夫人的眉毛也飛得老高:&ldo;就是。&rdo;
&ldo;我現在知道了,&rdo;衛希夷鼓鼓面頰,&ldo;嫁人好麻煩的,整天為家裡操心,我寧願娶一個。&rdo;
&ldo;噗‐‐&rdo;太叔玉一口果肉全噴了出來。
衛希夷翻了他一個白眼:&ldo;幹嘛?&rdo;
&ldo;咳咳,沒沒,很、很好!&rdo;太叔玉贊同地點點頭,又嚴肅地講,&ldo;夫人辛苦。&rdo;
夏夫人嬌嗔地橫了他一眼,慈愛地摸摸衛希夷的腦袋,忽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根本不需要什麼利用一個對虞公涅沒有好感的小姑娘之類的,只要有這樣的小姑娘在,丈夫的心情就會好,丈夫能看開了,一切自然就都不是問題了。
愛屋及烏,夏夫人也勉強關心了一下庚,笑吟吟地對衛希夷道:&ldo;醫工正得閒,讓他來給你的人看看吧。&rdo;
衛希夷笑道:&ldo;好呀,謝謝夫人。&rdo;
什麼夫人啊,你娘肯讓你叫我一聲阿嫂,夫君該樂飛了。夏夫人右手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一聲:&ldo;這就來了呀。哎,她的頭是傷了嗎?&rdo;依舊是對衛希夷講的。
衛希夷認真地給二人介紹了一下庚:&ldo;庚是我朋友哦,她很厲害的。&rdo;
太叔玉嗆紅的臉恢復了潤白如玉的顏色,感興趣地問道:&ldo;怎麼厲害的?&rdo;
&ldo;我喜歡她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