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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希夷沉默了一下，小聲說：&ldo;也不是，我就是，也挺喜歡你。&rdo;

&ldo;我才不討人喜歡，把我從旗杆上解下來就得了。&rdo;

&ldo;不知道，&rdo;衛希夷乾脆地道，&ldo;就是喜歡你，我喜歡聽你說話。&rdo;

&ldo;因為自己喜歡就對別人好，是人心都會覺得對的事情，但是做出來並不對。因為喜歡一個奴隸而對她好，是很危險的。&rdo;

衛希夷道：&ldo;水低樹高，我不會因為喜歡魚，就把它掛到樹上呀。&rdo;

&ldo;奴隸就是魚，貴人才是鳥。&rdo;

&ldo;是人呀，是人啊。&rdo;

庚伸出細瘦的胳膊，抱住暖乎乎的小姑娘：&ldo;嗯。&rdo;

&ldo;你臉別蹭到枕頭上啦，會蹭到結痂的。&rdo;

&ldo;呼呼呼。&rdo;

&ldo;可惡，別學臭阿應啊！&rdo;

&ldo;呼呼呼。&rdo;雖然經常被說可惡，這次被講可惡卻讓乾瘦的女孩嘴角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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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還在下，天地間一片雪白。衛希夷醒得很早，覺得身上像被纏了好幾條被子，睜開眼才發現是庚手足並用纏在了自己身上。翻了個白眼，衛希夷小心地往外鑽。

身上的肢體一個收緊，庚也醒了。

大概從記事以來就沒有睡得那麼舒服過，庚的臉上一片滿足之色，鬆開手，伸了個懶腰：&ldo;天還早呢。&rdo;

&ldo;咦？&rdo;

&ldo;下雪的時候，外面會比平常亮一點的。&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衛希夷好奇地爬起來，&ldo;來嘛，去看看雪。&rdo;

&ldo;以前沒見過嗎？&rdo;

&ldo;見過一次。&rdo;衛希夷情緒降了下來，小聲咕噥了跟父親巡山什麼的。

庚意識到自己可能提到了一個危險的話題，從榻上爬起來，麻利地穿上衣服，去搞熱水了。衛希夷抓抓臉，也穿起衣服來。兩人洗漱完，天果然還早，女杼與衛應也起來了，還不到早膳的時間，先弄了一點小點心。衛應不大吃得慣北方的飯食，對小點心倒是有點興趣，女杼看著，不讓他吃太多。

庚跽坐在衛希夷的身後，衛希夷拉拉她的衣角，讓她一起來吃。庚小聲說：&ldo;這樣可不行。&rdo;

女杼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問女兒：&ldo;你想做什麼？&rdo;

&ldo;讓庚和我一起吃啊。&rdo;

&ldo;你把庚當做什麼人？&rdo;

&ldo;呃？&rdo;

&ldo;自己想，她歸你了。想好了再做。&rdo;

衛希夷笑嘻嘻地道：&ldo;我想她做我朋友。&rdo;

&ldo;那就把你的吃食分給她吧。&rdo;

庚在女杼的目光下恭順地低著頭，脖頸的弧度前所未有的柔和。

不管是太叔玉還是女杼，都不會讓衛希夷挨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