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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充眼神掃過衛元洲,輕笑一聲:「據本王所知,懷章王此次前往曇州,便是收拾安陰公主那攤子事,
當中繳獲不少財物,王爺秉公送往長安,這可是一大功。」
衛元洲:「安陰與諸官昧下的民脂民膏,本就該歸還國庫,再由陛下做主,作用於民。」
慕容充:「說得好。這錢財終究是要用在陛下的萬裡江山中,幷州情況特殊,又急需銀錢,若此刻能得一筆這樣的橫財,直接作用於民,解幷州之困,想來陛下也不會怪罪。」
鄭煜澄眼神微變,嘴角輕輕牽了一下。
衛元洲輕笑:「不知郡王所指為何?這幷州,哪裡有橫財?」
慕容充悠悠揣起手:「先是費繞,再是賈桓,他們二人助紂為虐與安陰有牽扯,恐怕沒少搜刮銀錢,加上幷州帳目漏洞百出,這銀子的去處,還不明白嗎?」
不錯,費堯的確昧下很多,賈桓也沒少撈好處,甚至與暗處豢養的山匪有密切聯絡,但是二人落罪後,一口咬定不知這筆銀錢,這漏洞,竟像平白跳出似的。
慕容充賣足關子,方緩緩道:「若本王知道費堯與賈桓私藏所在,且能將它找出來,鄭大人以為如何?」
鄭煜澄笑道:「且不說郡王如何確定賈、費二人有私藏,就說這藏銀之地,可有什麼根據?」
「莫非郡王所指,是與費、賈二人勾結的匪寨。」衛元洲淡淡發話,尖銳戳中慕容充的得意,鄭煜澄眼底劃過一絲瞭然,神情逐漸淡然,唇角微勾。
所想皆被看穿,慕容充索性敞開了說:「二位有所不知,幷州與司州中的這座山脈,大有來頭,多年來,一代一代山匪盤踞於此,即便是此時此刻,這山中亦有漏網之魚。而當中的密道機括,更是常人所不能想。」
說到這裡,慕容充坐姿挺拔,眼底有勢在必得的決心:「二位應當知道,漳州跨八十年時間橫劈厲山,引湍河駐據點,完成最後一役的,是厲山祁族,祁族女首領得封鎮江侯,多年以來,鎮江侯鎮山定河,對山中據點機括與水戰的門道,她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今日隨本王抵達幷州的,便是由鎮江侯親自指派的一隊精兵,只要有他們,這司、並之中的山脈,就再無秘密。」
……
前廳議事結束時,已是日落黃昏。
慕容充初來乍到,自要籠絡眾人,順理成章的拿出了官場中那一套,設宴入席,邊喝邊聊。
自鄭煜澄來此,就沒有設過一次宴,更別提那酒席中的推杯換盞紙醉金迷,眾人吭哧勞苦數日,眼見新刺史帶頭做事認真務實,反而沒什麼怨言,加上鄭芸菡那一番安撫,更顯窩心。
陡然聽到玢郡王要設宴,眾人怔愣之後,又自嘲苦笑——官場之中,這才是原本該有的樣子。
慕容充一路風塵僕僕,才來沒多久就露面議事,擺出自己的優勢,一通忙碌下來早就累了,他的宴席,自然只
能定在次日。
這日,鄭煜澄難得沒有壓榨下屬,放他們回去好好整頓休息;眾人搭手拜謝,一臉輕鬆的離開。
慕容充不會虧待自己,飯食皆是在外面買最好的送到西院,也是舒邵住過的地方。
鄭煜澄獨自在議事廳整理一些重要的稿紙,付雯玉走進來:「今日廳中不擺膳,大人要在何處用?」
鄭煜澄動作一頓,微笑道:「付姑娘為何還在?」他放人回府整頓,原本住在刺史府幫襯的女眷也該回,不必留在這裡。
付雯玉心跳如擂鼓:「是、是母親讓我留下的,府中下人皆是我與母親張羅,怕沒人在,他們伺候的不好,粗心犯錯。」
鄭煜澄垂眼,繼續整理稿紙:「即便如此,付姑娘也不是刺史府的奴僕。」
付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