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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王爺。虧得太妃總說王爺行軍在外,冷硬不解風情,也不會和女子相處,可樊錦颯爽,文櫻秀麗,這不是處的挺好的嗎?
她身負協助太妃尋覓佳媳的承諾,要不要給太妃送信通知一下,讓她不要過分憂慮,他兒子在外面其實很吃得開?
……
她是個行動派,想定了就立刻去做。
不多時,真兒善兒帶人來見她,鄭芸菡端坐於鏡臺前,看著面前的暗衛:「都打聽了?」
這暗衛是大嫂借給她的,探路報信護衛暗襲皆是一流,她原本擔心他們只負責她的安危,不願被她過多驅使,沒想大嫂早有吩咐:唯命是從。
她便厚顏使起來了。
不愧是大嫂的暗衛,轉眼就帶來很棒的情報。
二哥連日來與眾佐官在廳內算的,是幷州在費堯任刺史期間所有的帳目,包括各郡地的糧產稅收,人口數目,田地畝數。這是對費堯的清查,更是對幷州承重情況的摸底。
目前來看,受災最嚴重的是益州,其次才是曇州。曇州之所以會亂,除了小部分地災,很大一部分是安陰造成的。
所以,二哥的任務,是保證幷州民生不受影響,同時協助諸州重振,二者但凡缺一,這趟任職都不算功德圓滿,兜兜轉轉下來,便有了第一個難關——錢不夠。
費堯這些貪官在位期間,將安陰公主當做庇護的大佛,私底下肆意斂財,幷州的帳早就不能看了,也虧得是她二哥來了,一邊跟賈桓周旋,一邊日以繼夜整理帳目。
聽到這裡,鄭芸菡感到一陣無力。
果然,很多事不是有心就能做成,官場諸事更不是她能隨性插手的。
這筆錢,不是她那個小荷包能承受的,她幫不了二哥。
鄭芸菡懊惱的趴在鏡臺前,嚶,太沒用了。
她並未沮喪太久,意識到此事暫時無解後,很快重振旗鼓:「勞駕諸位再幫我查一個人——他好像被懷章王關起來了,叫趙齊蒙。」
……
剛剛安頓下來,慕容充要在議事廳裡接見幷州官員。
議事廳的位置,從來都是鄭煜澄坐首座,下屬於兩側依次落座,此刻,慕容充立在廳中,眼神有意無意飄向首座。
雖然鄭煜澄為幷州刺史,但一來,他是協同處理的派官,二來,郡王身份擺在這裡,打頭的位置,怎麼也該他來坐。
鄭煜澄溫和淺笑的樣子,看起來很好說話好拿捏,慕容充挑著嘴角收回目光,抬手振了振公服的寬大袖袍,準備入座。
就在這時,自廳外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眾人望去,趕緊行禮:「參見王爺。」
慕容充得意的笑僵在嘴角:「這……」
為
何沒有人說,懷章王還留在幷州?
慕容氏乃皇后母族,他這個郡王能瀟灑度日,沒少沾姐姐的光,與太子這個親外甥並不熟。
可懷章王不一樣,他以親王身份入伍拼殺走到如今的位置,對太子有救命之恩,督導之責,外甥看他跟看神一樣。
他知道衛元洲去的是曇州,又因與幷州接壤,二州之間少不得要聯手過難關,但他沒想到衛元洲會留在這裡。
衛元洲目不斜視入內,豎手以示免禮,徑直走到首座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慕容充唇角輕抽。
鄭煜澄並不在意麵上風光,也知慕容充不過是想充臉面壓他一頭,所以他面容不改,由著他折騰。
但在衛元洲進來時,鄭煜澄眼底的狐疑漸漸取代笑意,見衛元洲大方落座首位,又對慕容充的態度視而不見,隱約有鎮壓之意,不免想到之前種種異常。
衛元洲,一直在對侯府示好。
鄭煜澄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