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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紀柏暄站在身後,房時嚇了一跳,紀柏暄已經換了睡衣,看著他像是擔心他走了。
房時拉著他回臥室坐好,又端水和藥給紀柏暄,紀柏暄看見藥眉頭就皺起來了,房時哄了好一會兒才讓紀柏暄把藥喝了。
紀柏暄躺在床上,看著房時不肯閉上眼睛睡覺。
房時坐在床邊,被紀柏暄有些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他給紀柏暄掖了掖被子,又遲疑地握住了他的手,「哥,睡吧,醒了就不難受了。」
紀柏暄動了動唇,想說什麼還是沒有開口。
小的時候奶奶和他說,如果夢裡出現了想見的人,就不要胡亂說話嚇到他,那下次他就不出現在夢裡了。
他印象很深刻,所以他忍著沒開口,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房時,可最終他還是沒有抵擋住睏意,閉上眼睛睡著了。
房時等到紀柏暄燒退了,趕了最後一班火車回去,在電話裡被吳嶺花罵了一頓,可他一點都不後悔,他甚至還感到輕鬆,即使沒有座位,他要站九個小時,他還是很開心。
紀柏暄醒的時候迷茫了一會兒,他坐起來,看著臥室裡亮著的一盞檯燈,盯著它看了很久。
他下床,客廳裡沒人,洗手間沒人,廚房也沒人,紀柏暄懷疑自己燒糊塗了。
他在屋子裡又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等看到醫藥箱裡多出來的退燒藥,感冒藥,他拿手機給王叔打了電話。
「王叔,你給我買退燒藥了嗎?」
「你王姨讓人給你送過去了,結果你沒要,還把人鎖外面了。」王叔語氣不好。
「什麼時候?」紀柏暄問。
「我走沒多久啊,你說你,拒絕就拒絕,怎麼還不給人好臉色,把人直接關外面算怎麼回事?」
「我沒有吧…」紀柏暄回憶了一下。
「房時都打電話和我說了,這還不是你的意思啊。」王叔語氣加重,又開始唸叨。
可紀柏暄卻停在了前半句,房時,房時…
紀柏暄看著藥,那不是他做夢。
房時站在車廂兩頭連線處,看著窗外掠過去的事物,心裡想的是紀柏暄,兜裡的手機開始震動,房時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上跳動著的紀柏暄的名字,心跳就抑制不住地開始加快。
「哥。」房時接起來。
紀柏暄直接問:「在哪兒?」
「火車。」房時說。
紀柏暄沒說話,房時也沒開口,兩人同樣有著隱秘的心事,誰也沒有挑破,但彼此又心知肚明。
「什麼時候回來?」紀柏暄說。
房時嘴角勾了一下,「兩三天。」
紀柏暄沒說話。
房時皺了皺眉,「哥,你不接我嗎?」
「你要我接嗎?」紀柏暄問。
「要。」房時毫不猶豫地說,抬頭看著窗外,又重複了一遍,「哥,我要你來,我也想你來。」
房時出站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火車晚點一個小時,早上六點他才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陶襄露沒來,吳嶺花坐在客廳,見房時回來了,臉色很不好。
房響在一旁使眼色,房時當看不見,進屋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一直到收拾好,吳嶺花也沒動,房時無奈地在客廳站好,在他媽開口前說:「媽,我明天回f市。」
☆、第 24 章
話剛落,吳嶺花提著聲音喊:「不準回!」
房時抬頭看他媽。
房響忙坐到沙發上拍著吳嶺花的後背,憂心地看著房時。
「把那邊工作辭了,以後你就在家呆著。」吳嶺花說。
房時沒說話,執拗地看著吳嶺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