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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菜市場,房響給他打電話讓他買魚,掛了之後房時才看到紀柏暄昨晚給他發的簡訊。
房時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像錯過了什麼,加上紀柏暄感冒,房時心裡更堵了,他聽著紀柏暄的呼吸,問他:「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去,」紀柏暄站起來,笑著說:「我沒事,你媽媽還好嗎?」
「嗯。」房時不想掛電話,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紀柏暄有點無奈,他要上廁所,洗漱,換衣服,後兩樣都可以。
可前面一樣會有聲音,兩人都是男的,一聽就聽出來了,紀柏暄有點不好意思,他笑著說:「房時,我想上廁所。」
房時低下頭,驀地就想到了紀柏暄櫃子裡的內褲,他臉微紅,心跳也開始加速,他正要說一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那邊陶襄露買完了菜就找過來了。
「房時,還有要買的東西嗎?」
女孩輕柔甜美的聲音傳到房時耳朵裡,傳到電話裡,最後傳到了紀柏暄的耳朵裡。
紀柏暄正從櫃子裡拿衣服,聽到後愣住了。
房時皺了皺眉,陶襄露看到後又說:「房時,你在和誰打電話?房響嗎?」
這一次紀柏暄聽得清清楚楚,胸口被猛烈地重錘擊了一下,又悶又痛,他聽見房時那邊說:「哥,我先掛了,你不要忘記吃藥。」
電話變成忙音,紀柏暄看著黑屏的手機,心裡酸酸澀澀。
房時接過陶襄露手裡的菜,提著回家,陶襄露還在耳邊溫聲細語地說著什麼,他全沒聽進去。
他擔心紀柏暄聽到之後會不會多想,他擔心紀柏暄感冒會加重,他擔心紀柏暄不會再給他發簡訊。
他擔心…紀柏暄,紀柏暄,紀柏暄,這個名字每在心底念一遍,他壓在心裡的心思就會越來越明顯。
房時回到家,把東西放在廚房,進到房間,從包裡拿出身份證,對著吳嶺花的臥室喊:「媽,我出去一趟。」
陶襄露在一旁不解地看著他,房時誰也沒理會,吳嶺花從臥室出來只看到房時的衣角,她看著陶襄露,「小露,什麼菜忘了買嗎?」
陶襄露看著門,想著房時掛過電話後心不在焉的神情,搖了搖頭說:「沒有。」
紀柏暄早上吃了感冒藥不見好,一上午腦袋都昏昏沉沉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心情也有點焦躁,王叔來給他送王姨包的餃子,看到他這樣就直接要把他拉去醫院。
被紀柏暄強力拒絕後退一步把他拉回了家,到家之後王叔還不放心。
上樓看了他的醫藥箱,讓他測了體溫,燒到40°,王叔又開始說讓他去醫院,紀柏暄有氣無力,還是堅持不去。
家裡沒有退燒藥,王叔又給王姨打電話,讓王姨送過來,他在家裡守著,紀柏暄看他這樣,強打起精神,說小區外面有藥店,他去買一盒上來就行了。
王叔不讓他動,王姨過來還要一段時間,他下去買,等王叔走了,紀柏暄才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紀柏暄睡得昏沉,在夢裡聽到了手機響,他沒理,一會兒門又開始響,他以為像手機一樣一會兒就不響了,可過一會兒門還是在響,還是愈發大聲,要把門敲碎了。
聲音太真實,紀柏暄睜開眼,這才知道不是夢,就是門在響,他以為是王叔回來了,站起來去開門,開啟門後他就愣了。
「房時?」紀柏暄不確定地喊,懷疑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真實發生的。
房時趕了最近最快的高鐵回來,一路上心急如焚,給紀柏暄打電話沒人接,到家裡敲門也沒人應,紀柏暄在晚點開門,房時就要急瘋了。
一直到房時進來,紀柏暄還有些發懵,他想著自己八成是做夢了。
他樂出聲,看著房時關門,換鞋,之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