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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殷氏徹底糊塗了,「可是這字跡不是江兒的啊?」
蘇水湄想了想,「或許是弟弟找人代寫的。」
殷氏急得不行,「這傻孩子,要是真跟長公主好上了,我會不許嗎?鬧什麼私奔呀!」
管事攤手道:「大娘子啊,您許了,人家聖人沒許,頂什麼用呀。」
殷氏:……就你有嘴,一天叭叭叭。
折騰一夜,除了那封信,依舊毫無線索。
「主君回來了。」外頭傳來喊聲,殷氏趕忙迎出去。
蘇萬戈乘著小轎回來,他只是一個從六品的太醫院小小吏目,不會來事,不會說話,成日裡在太醫院打雜,供人差遣。如今家中出事,好不容易才了結手上的事趕回來。
「安郎啊,江兒不見了。」殷氏一把扯住蘇萬戈的寬袖,嚶嚶哭泣。
蘇水湄趕緊將手裡的信遞給蘇萬戈。
蘇萬戈看罷,面色大變,然後又是一陣疑惑,「昨日周御醫還去替長公主診脈了,回來說長公主身體欠安正在養病,怎麼會跟江兒私奔呢?」
「家醜不可外揚,更別說是皇家了。」殷氏哭完了,突然鎮定下來,「說不準真是長公主跟人私奔,皇家為了壓下此等醜事,推說是病了。」
蘇萬戈沉思著點頭,「夫人說得甚是有理。」
「爹,娘,我們進去再說吧。」蘇水湄看了一眼朝霞之中空洞洞的宅前大街,面有謹色。
「對,快些進去,快些進去。」殷氏催促,「這樣的大事,怎麼能站在家門口說呢。」
蘇萬戈立刻道:「夫人說得甚是有理。」
蘇水湄扶著殷氏和蘇萬戈坐到屋內,讓管事去倒茶,然後與蘇萬戈道:「爹,周御醫診脈回來,還說了些什麼嗎?」
蘇萬戈努力回想,「也沒說什麼,只說長公主身子虛,要補上一段日子,還說聖人憐愛長公主,領著錦衣衛在長公主處呆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錦衣衛?」蘇水湄打斷蘇萬戈的話,「錦衣衛怎麼會去長公主那?」
「聽說去的是陸不言,這陸不言是聖人的奶哥哥,自然也是長公主的奶哥哥,三人自小一向是玩得好的。長公主病了,陸不言去看看也不為過。」蘇萬戈並不覺得奇怪。
只是此話若是放在平時自然是沒問題的,可偏偏碰上了蘇水江的事。
「爹,娘,我只是假設。」
蘇水湄平緩了幾分緊張的心緒,她絞著一雙素白柔荑,開口道:「如果弟弟跟長公主私奔這事是真的,皇家不願醜事外揚,推說長公主病了,聖人領著錦衣衛指揮使陸不言去長公主那,不是為了探病,而是想讓陸不言檢視殿內線索,尋找失蹤的長公主……」
蘇水湄話說到這裡,殷氏和蘇萬戈皆露出一副豁然開朗之相。
如此一串,竟像是果真如此一般。
蘇萬戈恍然大悟,與殷氏道:「湄兒說得甚是有理。」
殷氏:……你個應聲蟲要你何用!
「那到底江兒是不是跟長公主私奔了?」殷氏一臉期待地望向蘇水湄,一臉的心思都藏不住。
說不定她還能撈個長公主婆婆噹噹呢。
蘇水湄:……
「你呀。」蘇萬戈本想與殷氏說明厲害關係,卻在看到蘇水湄時又咽了回去。
「這事還不知道真假。」蘇水湄暗暗攥緊手,與蘇萬戈道:「爹,你明日去太醫院的時候,最好想法子去打聽到更多些關於長公主的事。」
「好。」蘇萬戈應下來,面有焦色,然後深深嘆出一口氣,「唉。」
這口氣嘆在了蘇水湄心尖上,她下意識攥緊雙手,雙眸黯淡垂落,眼睫顫抖。
此事若為真,不止是他們蘇家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