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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這是胡離在套她的話。
胡離道:「怎麼樣,也給我繡一朵吧?」
蘇水湄沉吟半刻,問,「你要什麼?」
「你給什麼我就要什麼。」
蘇水湄想了想,道:「好,等我做好了就給你。」說完,她轉身推開房門去了,而身後的胡離果然沒有再為難她。
蘇水湄想,真是個古怪的人,怎麼偏要她繡的花。雖然她繡的花是挺好看的。
成功躲過一劫的蘇水湄走路的時候連身體都輕快了。
她走出一段路,拐角時突然感覺自己身子一輕,竟是被人扛了起來!
「啊!放開,放開我!」
「閉嘴,再叫就把你扔下去餵魚。」陸不言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不知為何,蘇水湄原本吊起的心陡然一鬆,然後又立刻吊起來。
「大人,我錯了,全部都是我的錯,您就饒了我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蘇水湄立刻求饒。
陸不言扛著肩膀上的小東西,得意道:「錯哪了?」
「哪裡都錯了,大人說錯哪裡就錯哪裡。」趴在陸不言肩膀上的蘇水湄指尖捏著一根繡花針,雙眸輕眯,然後往陸不言後頸處一戳。
原本還走得平穩有力的陸不言突然渾身一麻。
蘇水湄趁機想從陸不言身上下來,卻不想男人竟不肯放手,帶著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蘇水湄胡亂抓取之時,抓到一頂軟綿綿的帽子,她拿著帽子站起來,看到男人被她戳麻了半邊身體,狼狽地坐在地上,仰頭時露出額角的那個青色小牛角。
因為男人肌膚白,所以那個小牛角非常明顯。
蘇水湄:……她剛才下手有這麼狠嗎?
面對男人兇狠到馬上就要把她撕成碎片的目光,蘇水湄趕緊把小帽帽替陸不言戴上,並貼心的正好遮擋住那個小牛角。
「那個,大人,其實,這個包可以挑破的,要不我來幫您……。」
「用不著你!」男人惱羞成怒,掙扎著要站起來,蘇水湄被陸不言的大動作嚇了一跳,立刻往後退三步。
陸不言半邊身體還是麻的,他伸手摸了摸後頸,看向蘇水湄的視線多了一層極其古怪的意味。
「你父親是太醫院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是。」蘇水湄猶豫著道。
「好,很好。」男人不怒反笑。身體麻意已過,他朝著蘇水湄一步一步的逼近。
蘇水湄已經退無可退,她背靠在欄杆上,身後就是冰冷的河水。
其實,實在不行,她跳下去洗個澡也成。
「是在後頸?」
「什麼?」蘇水湄沒明白陸不言突然沒頭沒腦的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身體已然麻了半邊。
中招了!這個男人怎麼學的這麼快!
蘇水湄站不穩了,陸不言還知道用胳膊扶她一下,免得她掉進河裡,他就沒的玩了。
陸不言手裡拿著那根繡花針,十分受用,「我的債要怎麼討回來呢?」
完了,完了,完了,蘇水湄心中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她望著身後的濤濤河水,想著她大概馬上就要葬身魚腹了。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希望她弟弟能給她摔盆。
男人抬起了手,蘇水湄使勁閉上眼,然後只覺額頭鈍痛。她睜眼,就看到陸不言正曲著一根手指,在……敲她的額頭?
「還有兩下。」
兩下?
蘇水湄的額頭又捱了兩下,說不疼是假的,疼得她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她這是腦袋,不是西瓜。
「下次再被我逮住,可沒這麼簡單。」懲罰完小東西,陸不言壓著氈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