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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本宮賞你你該感激涕零從此以後對本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若再敢拒絕本宮絕不與你善罷甘休」的架勢。
婉兒心頭一軟,覺得武皇后這般,格外的……可愛。
她想賞賜便賞賜吧,何苦惹她不痛快呢?
何況,又不是什麼壞事,母親以後有了這個誥命傍身,還怕旁人欺負嗎?
若說陷入局中,難道母親身為上官氏的媳婦,不是早就身不由己了嗎?
婉兒已經在心裡示弱了。
武皇后見婉兒乖覺謝恩,這才容色如常。
她嘴角彎了彎,自得道:「你可要記住了,本宮待你不薄。別被旁人的小恩小惠勾去了魂兒!」
婉兒無語。
小恩小惠嗎?
徐婕妤的點心嗎?
這事兒就繞不過去了。
這種時候,是不是該再次拜伏下去,向武皇后叩謝恩賞?
婉兒心忖。
萬惡的封建等級制度,跪啊跪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呢?
雖然心裡面腹誹著,婉兒還是打算俯身下去,再次謝恩。
可剛彎了彎腰,婉兒突覺小腹處一陣絞痛感,害得她彎腰不成,代之以一個趔趄。
趔趄得太明顯,痛意也太突然,婉兒來不及遮掩。
「怎麼了?」武皇后察覺婉兒的異樣,蹙眉問道。
「沒……」婉兒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然而下腹的墜痛之感,讓她笑得特別的難看。
這種又痛又酸又墜的感覺,似曾相識……
婉兒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倏地張大眼睛。
武皇后已經扯著她在身旁坐了。
「天后!尊卑有別……」婉兒慌忙道,想要站起身來。
她內心裡從沒把「尊卑」當回事,卻不能不防備「御前失禮」的把柄,被旁人利用了去。
「哪兒來的那麼多規矩!」武皇后斥道。
說著,雙眼盯著婉兒額角的冷汗:「到底怎麼了!疼?」
武皇后是個務實的人,她馬上用行動表達了她的關心:「傳太醫令!」
立刻有當值的內監退身出殿,去傳太醫令。
武皇后看到他恭敬卻也不疾不徐的退出的架勢,心裡就有氣:「不會跑嗎?長腿做什麼的!」
那名內監初時根本沒把婉兒的疼痛當成個大事,聽到武皇后怒了,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什麼都顧不得,拔腿就往外跑。
儼然怕武皇后嫌他的腿長得多餘,再幫他處置了的恐慌。
婉兒聽武皇后命傳太醫令就意識到事情不妙,她想阻止武皇后,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墜痛的感覺折磨著她沁出了一層薄汗,已經將鬢角的發打濕了。
婉兒強撐著身體,退到武皇后身後兩尺遠的地方跽坐——
她怎麼能和武皇后並排而坐嗎?
怕不是活膩歪了?
武皇后側眸看她,剛好看到她被汗水打濕的鬢角。
武皇后登時有剎那的失神,雙眸微凝。
可惜這一幕,被痛疼折磨的婉兒沒有發現。
她斜了一眼婉兒下意識按向小腹的手,實在覺得那隻手,因為主人此刻病弱的模樣,更讓人心生綺念。
看起來很軟很好欺負的樣子……
太醫令被小內監催著,腳不沾地地跑了來,一把花白鬍子都沾著汗水。
連他身後跟著的年輕醫官,都氣喘吁吁的。
太醫令並不知道承慶殿裡的具體情況,小內監催得緊,他還以為是天后娘娘鳳體如何了呢!
結果一進承慶殿,看到天后娘娘好端端地坐在那兒。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