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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終是道:「那個馮小寶,是你託母親送去千金大長公主府上的吧?」
薛紹愕然。
杜素然不再看他。
她調轉馬頭,猛抽一鞭:「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一馬奔出,展眼間便馳得遠了。
薛紹留在遠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後悔當初沒殺了馮小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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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太平和杜素然的故事,正文裡只走大框,詳細的故事會在正文結束之後,作為番外具體寫。
第59章
皇帝的病依舊時好時壞。
前朝的暗流,卻在湧動著。
當這股子暗流不安分於水底,急於翻到水面上來彰顯自己的存在的時候,帝後之間的齟齬,便不能不發生了——
「陛下就讓本宮看這個?」武皇后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奏摺撇在了皇帝的榻上。
婉兒仍侍立在紫宸殿中,武皇后的身邊。
她此時很有樣學樣地也面無表情地垂著眼睛,心裡面則暗忖著「九郎」變成「陛下」、「臣妾」變成「本宮」,這其中所蘊含的深意。
武皇后不是普通人,婉兒很知道,她絕不會平白這樣說話。
所以,那份奏摺上到底寫了什麼?
面無表情的婉兒,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
雖然這個時空的歷史,和她所熟悉的那個時空的歷史有出入,但婉兒多年的經歷告訴她:大體走向還是差不離的。
那麼,現在,該到哪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了?
皇帝原是依靠在榻上的,武皇后沉下去的臉色,讓他霎時間繃緊了脊背。
他斜了一眼武皇后撇下的奏摺,張了張嘴,眼裡忽的透出些虛弱來。
他性子偏軟,雖為天子,十餘年來多倚仗武皇后強勢的性格支撐朝廷,他早已經習慣了對武皇后的順從,何況如今又苦於病痛呢?
見皇帝似是委屈巴巴地扁了了扁嘴,婉兒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兒。
也難怪李氏江山會落如武皇后的指掌之中,看看皇帝這副樣子,包括他的兒子們,哪裡有能擔起江山的氣魄呢?
因為皇帝突然的軟弱,武皇后微微抬起了下巴,似已勢在必得。
眼看皇帝的氣勢就要敗落下去,有小內監稟報說「徐婕妤請見」。
皇帝聞言,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兒,眼睛都亮了起來:「快請!」
武皇后挑了挑眉。
皇帝坐直了身體,從榻上撿起了那份奏摺,竟是迎著武皇后的目光看了過來。
「郝卿既為宰相,上表論朝堂事,乃屬分內。」皇帝端著架子緩緩道。
郝卿……郝處俊?
婉兒的腦中靈光一閃。
李賢被立為太子,高宗皇帝就武皇后攝政一事徵詢諸位宰相,這個郝處俊是反對得最厲害的,他甚至還質問高宗皇帝:「陛下奈何以高祖、太宗之天下傳之於武后?」
不知眼前這份奏摺上是否也寫了同樣的內容?
婉兒偷瞄了瞄那份奏摺。
縱然沒機會看到裡面的具體內容,觀帝後二人的反應,大概就是郝處俊勸諫的事了。
武皇后聽了皇帝關於「分內」的話,根本就沒搭那話茬兒,只目光淡淡地看著殿門口的方向,好似純粹關心著徐婕妤什麼時候進來。
皇帝被晾在那兒,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來的話石沉大海,可以說非常尷尬了。
好在徐婕妤及時出現,拯救了他的尷尬。
徐婕妤向皇帝和武皇后行禮,又說了一番恭祝皇帝龍體早日康復的漂亮話,並將自己近日謄抄的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