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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他楚楠不義在先,便容不得他心慈手軟了。
楚楠的運氣實在好到離譜,楚樺早在兩個月前便想要對他動手了,無論是在朝堂公文上設下的陷阱,還是讓人蓄意引誘他犯錯。楚楠總能因為各種原因,恰到好處的避過。
既然,他動不了楚楠,那麼便先父債子償吧。
楚樺端起茶盞靜靜的呷了一口茶,在茶盞的遮掩之下那張略有些乾瘦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這莊子上空氣新鮮,各個佃戶家裡更是種了各種新鮮的菜。在這裡住著,沒有太多在國公府時的壓抑感,傍晚時分的時候亦可以帶著人在鄉野田間走一走,偶爾還能看見田間飛奔過去一兩隻肥嘟嘟的兔子。
還有那山上景色也是格外的秀麗,山道的路修的好看,這山林裡也有屋舍,住在這裡的大多是獵戶人家。
走在其間的時候,偶爾也能看到背著乾柴的樵夫從山道上有過。
楚老夫人準備在這裡暫住些時日,楚雄幾個男人在朝為官沒有那麼自由,住了兩日便回去了。
老人家喜歡熱鬧的景色,在莊子上休息了兩日,便想著和孫兒一起去山上看看。
楚玉嫏帶著司馬靜自然也在其中。
一大早的,步攆就在外頭候著了。山路雖然修得好,但是這路卻是遠了些。世家夫人小姐,徒步爬山多不雅觀?步攆是必備的,還要有侍衛跟隨。
楚玉嫏這幾日小腹也沒有那麼墜痛了,也正好有心情去欣賞些路途的風景。
侍衛腰間配著刀,夾道護送著中間步攆。
楚老夫人的步攆在最前頭,後面是幾房的夫人。
司馬靜有些懶散的靠在步攆上,他還是第一次坐這玩意兒,無聊的緊。這後宅的女人,生活的真是乏味極了。
他看著坐在前頭的楚玉嫏,女子青絲半綰,著著煙紫色的流仙裙,背脊挺直端坐在步攆上,看著永遠是那麼規矩。
司馬靜知道,她只是看著規矩而已,私下裡心眼可多著呢。
在東山頭的山腰間,有大片的竹林,都是長得特別好的紫斑竹。竹子有些年份了,是楚國公年幼的時候跟著老國公一塊來此地,讓人種下的。
如今,這裡已經廣袤的紫竹林了,遠處望去一片紫雲繞繞。
這裡也住著人家,楚家在這裡也有個別院,眼看著也行了幾個時辰的路了,楚老夫人便讓人在這裡停了隊伍休息,也好用個午膳。
司馬靜坐了許久的步攆早已經不耐煩了,見終於停了下來,步攆還沒放下來他便直接從上面翻身下來了。嚇了隨行的侍衛一跳,惟恐這位小公子摔折了腿。
這別院大的很,前前後後的都是紫竹,別院的名字也叫紫竹別院,可以看得出前頭的那位老國公是有多麼喜歡紫竹了。
楚家的管事很快就分配好了院子,將各位主子的安頓好了。
楚玉嫏照例是和司馬靜單獨在一個院子,那小院雖然不是很大,卻秀氣舒適的很。
司馬靜一個人在外面的院子裡閒逛著,突然就看見牆角的竹叢裡有什麼在聳動。他視力極好,一下子就透過草叢看到了正在打洞的竹鼠。
雖然這個小孩子的身體,沒什麼力氣,但是他習武這麼多年手感還在,下意識就撿起一塊巴掌大石頭飛擊過去將那竹鼠砸暈在地。
那竹鼠一身皮毛油光水滑,拎起來沉甸甸的。司馬靜想著楚玉嫏一定沒有吃過在野地裡現烤的紫竹飯和烤竹鼠,她那樣事事循規蹈矩的樣子,實在想像不出她坐在野地的石頭上,烤著竹鼠的樣子。
這麼想著,他倒是有些期待楚玉嫏破壞掉那層矜貴後的樣子。
司馬靜向來不怎麼喜歡委屈自己,他想看便直接拎著那竹鼠跑去找楚玉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