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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靜下意識的撇過頭背對著楚玉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楚玉嫏按了按額角,失笑自己想太多了。稚兒還小,哪懂得那麼多,八成是自己渴了。
正熱鬧著,午時將近,楚雄帶著幾個兒子打獵回來了。他一手提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野兔子,就這樣來了正堂。
堂上坐著的除了楚老夫人都趕緊起身行禮。
楚雄今日心情甚是不錯,他提著兔子讓人坐下,然後將手裡的兩隻兔子給了在場的兩個孫子。
「這兩隻兔子是在山上的洞裡面掏出來的,正好兩隻,養著玩也行,不想養了也可以燉了補補身子。」
楚巖趕緊站出來道謝,司馬靜面無表情的跟著楚巖後頭,將道謝的話含糊不清的說出來了。
「都坐吧。」楚雄說著在主座上坐了下來,笑道,「今兒楠兒可以打了不少東西,還有一頭鹿呢,今兒有的口服了。」
跟在後頭的楚楠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我也只是運氣好,倒是三弟,騎射是不錯,就是運氣差了些。」
楚樺壓下心裡的冷意麵上帶了微笑,他運氣確實一直很不好,他倒沒想到如今楚樺嘲諷起人來,竟然也這麼厲害了。
「大哥說的是,我運氣很差。」
不然也不會在只離世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變成如今這這個樣子。
坐在座上的楚玉嫏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收回視線。
難得今天所有人都在,趙氏想著楚巖露一手,也好壓壓楚楠的威風,給自己長長臉:「母親,這樣的好日子,不如讓小輩們作作詩詞,考考文章?」
這考文章什麼的,明顯是隻適用於在書院讀書的男子,只是這幾個孫子中,這次跟著過來的也就只有楚巖和楚稚了。
楚稚才入學不久,哪裡會作詩。那不就只剩下楚巖了?
楚老夫人掀了掀眼皮,看著下座虎頭虎腦的楚巖,心裡稀奇,就問道:「這孩子還會做詩?」
楚雄就笑道:「好啊,也正好看看你這段時間學的如何了。」
楚巖抬首闊步的站了出來了,行了個禮。
「今日這盛景,你們兄弟和睦齊聚一堂。」楚雄撫須,沉吟道,「如此,你便做一首的應景的吧。」
這兄弟和睦,手足相親一直是楚家一直奉為祖訓的,這個題目倒也不難。
在出門之前,趙氏就讓人給他寫了好幾首詩,讓他背下來。這個題目的,也儼然在其中。
楚巖臉上出現了自滿的神色,他假意醞釀了一會兒,提筆就寫來了。
這些小伎倆,司馬靜離得近,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他不屑嗤笑。
楚巖眼珠一轉就想拉他下水,開口道:「先生一直對稚兒誇讚有加,不如稚兒也來試試?」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皺了眉,楚稚從前傻成那樣,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也才剛入學不久。走路還走不順暢,就要逼人做詩?
楚樺皺眉,斥道:「稚兒才多大你跟他比,回來。」
楚巖卻不聽,挑釁的看著司馬靜。之前在書院他屢次給自己難堪,書院的先生們卻次次向著他,還有阿姊的那樁事,讓他忍不住想逮著機會將司馬靜踩在腳底下。
司馬靜哪裡看得上他,他就坐在那裡,看也沒看那桌上的筆墨,頗為譏諷的一笑,出口就成詩。
一連做了好幾首,都是最簡單的詩,倒也朗朗上口。
把滿堂的人都震懾住了,有人就露出懷疑的神色,楚雄和藹的問:「這詩,都是你方才做的?」
司馬靜抬著下巴,面上儼然是驕矜之色:「當然,阿姊自小就教我要誠實,我可不會像竊賊一樣,做出借人詩詞據為己有的事來。」
楚雄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