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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又被敲了一下,餘崔氏都嫌他煩,「讓你放就放,就是花粉,出了事兒你們師兄弟一場,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磨嘰什麼。」
這話說得聞意一點都不信,但在師娘威逼下還是收下了瓶子。
餘崔氏臨走前是反覆叮囑了,「千萬別忘了,要是出了岔子,老身扒了你的皮。」
第32章 野心
江珏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怕知道太多被滅口的時候。
但她沒有憂心太久的, 哭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等醒來就是在後院竹屋的床上。
眼睛有點酸,不知道是哭的還是被咬的。
誰把她帶過來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看見江棲坐在不遠處的小桌邊提筆寫著什麼,一筆一畫頗為認真, 似乎是佛經。配上他披落下的一些烏髮, 一時看著有些傳記傳說中妖僧的味道。
兩人相視默然了一陣, 還是江棲先放下了筆,試探著問她:「我先送公主回府上?」
想想也沒別的辦法,她現在腦子裡一團亂, 一時也沒什麼主張, 江珏點點頭, 算是答應了。
由著他過來把自己抱起到凳子上,穿上鞋襪和外衣, 簡單綰了個發,用些脂粉補了妝容。
還是來的時候那輛馬車, 可離這回見了江棲也不驚慌, 江珞的婢子已經不在了, 大概是已經得了訊息和江珞一道回了宮。
江珏被抱著上了馬車, 這回她倒是安安分分靠在他身上, 一點都沒要江棲操心。
低調地回了公主府, 一切都正常,沒人對什麼事兒起疑心。
只聽下人說是兩位長公主在臥房裡要說些體己話, 只留了大婢子在身旁服侍,叫都不要去打攪,若是有什麼事兒去找管事的即可。
「昭宓。」
江棲把江珏送回了府,分別前叫住了她。
他甚少會直接叫她封號, 除非極其認真的時候,比如當初在淮地的時候,只是那時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到底暗示了些什麼。
「怎麼?」江珏回了身,隔著五步開外的距離,沒敢看江棲的正臉,只盯著他手邊那兒垂下來一縷劍穗。
「先帝是七子出生,生母只是個得過一時寵愛的貴人,一度養在賢妃膝下。賢妃不幸去世後,還因為不得寵,名義上去淮地巡視,實則是遠遠打發,要他做個有名無實的閒散王爺。」江棲說了一段他們都知道的故事,而後話鋒一轉,「但他奪嫡兄弟全部喪命,只留他恰好在混亂時候,隻身回到帝京主持大局,最終登基,你覺得這真的只是運氣好嗎?」
當然不是。
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楚,但他們都不該說。
當年與先帝一道的共有八位皇子,而如今只剩下雍王和另一位早已出家的王爺,其餘沒有一個活了下來,只是死法從來沒有人說道過,說是有些不忍入目,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精氣似的,最後還牽扯出了後宮巫蠱的事兒,原本的皇后和幾個同黨的后妃當即被賜死。
「他毒殺了他的兄弟們。」江棲幽幽道,像是在說外面凍死了一隻鳥那樣輕易。
那時的江棲應該還是個剛剛出生還沒一歲的孩子,但此刻說來卻宛如親身所見,「他派人假意投靠其中的一個,讓那個正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沾沾自喜的人在宴會中下了毒,下在宮宴的酒水裡,無色無味,銀針驗不出來,也不會立即發作。等過了一兩個月,他們就都不行了,看起來就像是勞累過度,太醫會為他們診斷開藥,但那些宮裡一向慣用的手法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江珏聽得渾身毛骨悚然,強撐著問了他,「你想說什麼?」
見她如此,江棲上前了一步,直直逼迫江珏不得不把這些聽得明白。
「他最後也是死在這上面的,這回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