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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江珏駭然打斷了她的話,「這會毀了你自己。」
但她比誰都清楚後面半段的話,為了江珩的皇位,這是為太后唯一能夠圖謀的。
這話可能是真的。
江棲還算冷靜,道了句略有耳聞。他握住了江珏的手,那雙手冰涼微顫。
江珏回過神,定心思想了想。父母的事暫且不論,澹臺遲這個身份被江珩和太后用的時候是先帝離世的一年前,不管是什麼原因,他能平步青雲至此,沒點那兩人的把柄是不可能的。
只是江珏不是很確定他想做什麼。
或許入魏太后所言,是該殺了他。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受驚般地想抽回手,但握著她的手紋絲不動。
「別害怕。」江棲的話在她耳旁。
一個陰影完全籠罩住了她,又低下去,是江棲跪在了她的面前。
低身的人認真地望入了江珏的眼底,重複了一句:「別害怕。」
江珏倉促挪開了眼,緩了口氣,搖搖頭。
「我沒有。」
只是這話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見了江珏的反應,江棲垂下眼眸似是有些受傷,他並未起身而是給了江珞一個側顏,吩咐道:「去告訴你母妃,她這算盤是自尋死路,你說的話就算傳出去也不會讓江珩和魏憐受威脅,添點堵罷了。至於薛漸,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知道自己所錯了話,看著眼前兩人情意綿綿,江珞揪著帕子不敢再出聲。
受了江棲這句話,她才覺得膽寒,無論江棲是為什麼會以澹臺遲的身份出現在這兒,但澹臺遲本身就是皇帝手裡一把刀,專殺不忠不軌之臣。
這種威脅皇位的話在他面前說出來,若不是江珏還在這兒,江珞今日怕是走不出這府邸了。
明明人是跪在那兒的,低了江珏半個身子,但江珞就是無由來覺得江棲眼中的自己更為鄙賤,他根本沒把這些公主什麼的放在眼裡,甚至是陛下和太后。
「就告訴你母妃,是我說的。」
這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趕人了。
江珞是個明白人,她匆匆道了一聲告辭,甚至來不及得到同來的江珏一個反應,就要往外跑。
多一個人在這兒,江棲本來就嫌她礙事,這也沒攔著她。只叫自己府上的下人送一程,直接去皇宮,免得堂堂一個長公主靠著兩條腿還不帶下人地奔走在路上,平白讓人恥笑。
等只剩下兩個人,江珏這才能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原本就嬌貴的皮肉,這下都給捏紅了。
「是真的嗎?」
江珏聽到自己在問他話,可她的五感已經像是與她的軀殼存在剝離,眼裡什麼都裝不下,直到江棲搖了搖頭。
正要鬆一口氣,卻聽他接著道:「但也不光彩。」
既然是差不多那麼,江珏也是豁出去了,「父皇是被人謀害的對嗎?」
江棲沒有回答她,也算是認同了江珏的話,伸手撫上她的面頰,抹開一些濕潤。
「別哭,我心疼。」
他起身抱住了江珏,把她整個人攏進了懷裡抱著,那具身體顫個不停,他肩膀處的衣物被打濕,而江棲只能輕聲勸慰。
美人落淚最是讓人憐愛,是情難自己還有一絲絲的凌虐欲,望見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孔抬起又入了自己的眼,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江棲終於如願親吻了江珏眼角,一些花汁做的胭脂還有她眼淚的味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會被親到哭的更多。
「哭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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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人丟在了後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