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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日漸熟悉,日漸默契,玄燁覺得,他們可以做到日後成為帝後的楷模,而不需要用什麼虛無縹緲的愛來打破這種平衡和默契,他也不需要用什麼愛來拴住皇后的心。
但他心裡雖這樣想,卻沒有當面頂撞皇祖母,他尊重皇祖母,即使想法不同,他也不會當面駁斥皇祖母的話的。
皇祖母這樣與他說了之後,便說南苑行獵就是個很好的機會,他不用帶著后妃都去,只用帶著皇后一人前去就去,玄燁本就對這個無可無不可的,所以便只帶著珠錦一人來了,只是這會兒想起皇祖母的話不覺好笑起來,皇祖母要珠錦對他又愛又怕才行,但他覺得,這兩樣對於珠錦來說,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懷疑珠錦對他的關心遠超過任何人,他若有事,她必然非常擔憂,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但若說珠錦愛他,那也不會,要說怕他,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珠錦怕他,還怎會將他說捆就捆起來?晨起請罪都請得這般敷衍了事,漫不經心?
她根本就不怕他,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將他這個皇帝的身份放在眼裡,必要的時候,哪怕觸犯了他的威嚴,她也只做她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玄燁想,她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再說了,她做這些最終也是為了他好,他就算心裡不大高興,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做確實是可行的,在房事上,他知道自己年幼,歷來都是很節制的,若非昨日……
玄燁瞳孔一緊,不願意再深想下去,遂深吸一口氣,看向珠錦——
「把朕解開。」
珠錦等了半晌,卻等來這四個字,她倒也不意外,玄燁要是真的沖她發火沖她生氣,那她就是看錯他了,兩輩子都看錯了。
珠錦上前把捆著玄燁的繩索解開,丟到一邊,然後又默默的在榻邊跪好,玄燁雖說沒有降罪於她,但是也沒說原諒她,她只好回去再跪著。
玄燁得了自由,活動了一下手腳,便盤腿坐於榻上,居高臨下的瞧著珠錦:「你除了請罪,就沒有旁的話要說?」
珠錦一愣,玄燁這是要她自己開口辯解?珠錦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偏偏又猜不透玄燁的意思,只得老老實實的答道:「臣妾沒有別的話要說。」
玄燁一嘆,她果然不知道自己暗示的是什麼!
「你難道不該勸朕日後不要如此濫飲?不該勸朕日後不要喝鹿血嗎?」
玄燁定定地瞧著她,「你就不想問一問朕為何如此放縱濫飲?還要跟鰲拜一起喝酒?」
珠錦恍悟,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她沉默半晌,抬眸第一次看向玄燁,道:「臣妾本該勸的,但是臣妾不想勸,臣妾與皇上一般大,這些道理臣妾都知道,皇上遍覽書籍,通曉事理,怎會不知道這些?不過是事到臨頭,皇上偏要肆意所為罷了。既然皇上都做了,有一便有二,臣妾又何必要勸?臣妾早就說過,皇上縱情肆意,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不過是跟著的人受罰罷了……就算皇上能從中得到片刻歡愉,過後也會不舒服的,不好的影響,旁人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親身體驗來得深刻,皇上從未酒醉過,如今也該是嘗到這宿醉的難受了,日後皇上再如此,第二日也照舊會頭痛欲裂的。」
她實在是做不來溫柔賢淑的曲意逢迎,這一向又在玄燁面前直言慣了,心裡怎麼想的,只不過稍稍潤色一二就說了出來,原本玄燁這事就做得叫人生氣,若是昨夜有人蓄意逼宮,她又無半點兵權,縱然有兩位親王在這裡,也難保不出事!
「至於皇上為何縱情濫飲,皇上若不想說,臣妾也不會問的。」
昨天梁九功都說了,鰲拜不過挑釁幾句,玄燁便年輕氣盛得受不住起來,非要跟他拼酒起來,她都能想像的到那樣的場景,又何須再問?
「你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