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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簡直是瘋了,瘋了。」無力阻止父兄的珍·西摩焦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手中緊緊握著亨利八世送給她的掛墜盒,表情痛苦得似乎隨時都會昏厥過去:「我一定會被王后撕碎,你們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怕。」
「冷靜點,我的妹妹。那個在漢普頓宮裡的女人一時半會兒都沒法回來。而且在國王的眼皮子底下,你有什麼可懼怕的?」愛德華·西摩已經從託馬斯·克倫威爾的口中得知了國王想要換一任妻子的念頭,所以對珍·西摩的未來充滿期待:「比起擔心安妮·博林那個賤人,你更應該將心思放到國王身上。」
「愛德華,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珍·西摩雖然愚笨,但也能猜到兄弟的想法,整個人都被他們的狂妄念頭嚇得跌坐到椅子上:「我,取代王后???」
不是珍·西摩有意貶低自己,而是她跟亨利八世的前兩任王后相比,實在是沒有什麼亮眼之處。況且安妮·博林的下場還歷歷在目,珍·西摩可不認為自己要是哪天讓亨利八世感到失望,其下場會比安妮·博林要好:「你們簡直是在痴心妄想。」
面對珍·西摩的怒罵,愛德華·西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副這又如何的架勢:「奪權上位本就是隨時掉腦袋的買賣,無論是在白廳宮還是戰場上,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你為什麼不像個男人一樣地上戰場?」
「因為現在無仗可打,而且攢軍功上位來的太慢,遠不及做王后的收益高。」愛德華·西摩冷冷道:「看看博林一家從安妮·博林的身上得到了什麼,我怕是在戰場上廝殺個十幾年也達不到這般高度。
珍·西摩無法反駁愛德華·西摩的話,但是求生欲又讓她不想坐上滿是荊棘的王后寶座:「我就一定要當王后嗎?」
愛德華·西摩冷冷地點了點頭,直接斬斷了妹妹的最後一絲希望:「你若是不想當王后,也不想當情婦,那麼下場就只有修道院。」
「西摩家承受不起國王的怒火,而英格蘭境內也沒人敢娶惹怒國王的女人。」愛德華·西摩相信自己的妹妹很快就會做出正確選擇。
而珍·西摩也如他所願那般並沒有猶豫太久,便回到了亨利八世的身邊。
真是個讓人乏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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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應該會在瑪麗與小洛林公爵的婚事拍定後,再去處理與王后離婚一事。」回到聖詹姆斯宮的威廉·都鐸給今年的大事件列了張表,將其遞給理察·克倫威爾:「我記得萊爾子爵的長子約翰·達德利先生曾隨國王陛下參加了在加萊舉行的,與弗朗索瓦國王的會晤。穩妥起見,我希望克倫威爾先生能將約翰·達德利先生安排進送嫁的隊伍。」
「另外,國王陛下在與安妮·博林解除婚姻後,你們打算將她送到哪兒?」威廉·都鐸很關心伊莉莎白公主在其母被廢後的待遇問題,但是表面上,他得裝出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免得被諾福克公爵發現了什麼,然後給他潑盆髒水。
「考慮到國內的修道院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摧毀,我父親打算將王后安排到遠離政治中心的莫爾城堡,但是國王陛下……」理察·克倫威爾吸了口冷氣,很難想想亨利八世會翻臉無情至此:「國王陛下並不想輕輕放過王后,所以還沒同意父親的提議。」
「如果安妮·博林還想為自己或是莉茲再做點什麼,最好在國王與她離婚前努力表現出懺悔的樣子。」威廉·都鐸不確定安妮·博林是否會像歷史上那樣,被亨利八世以通姦、叛國的罪名處死,但是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諾福克公爵也有意讓王后陛下主動放棄自己的婚姻,但是二人間一直都沒談妥。」理察·克倫威爾壓低聲音道:「漢普頓宮的眼線來報,說是王后陛下還不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