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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錢去砸望月樓的老鴇, 和彭遇當日見面的那人身份我一定要知曉。」謝明意也失了耐心繼續周旋。
管家抹了一把汗,躬身接過了銀票,族人靠不住,故友靠不住,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似是聽到錢的字眼,辛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拽著謝明意的手,回了一點神,「明意,使錢去大理寺看你父親,去看他,去看我的攸兒。」
她的手指似是用盡了力氣,抓得謝明意手腕隱隱作痛。
「好,我去大理寺看父親,祖母你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謝明意順著她的意溫聲道,即便她還在坐月子,出不得門見不得風。
「好好好,乖孫女。」鬆開了手指,辛老夫人的眼睛卻還一直盯著她,充滿了期冀。
「如今寒風正盛,你還未出月子怎麼出得了門呀。」看著辛老夫人服了一碗安神藥沉睡過去,雲夫人才小聲說道,面上帶了擔憂。
雖然她更加擔心在大理寺中的謝郎,但女兒才誕下雙胎不久,身上還未養回來,尖尖的下巴看得人心中不是滋味。
「無妨,母親,明日我乘馬車過去一直坐到大理寺門口,風也吹不到我。」不去大理寺一趟,安能讓辛老夫人放心。
她語氣幽幽,望著窗外的枯枝目光沉沉,只願顧師兄那裡能有進展。
否則,謝明意垂下了眼簾,她並不想欠下那人的人情……
許是上天聽到了謝明意的祈禱,事情接下來的進展倒是十分順利。
大理寺從彭遇中毒的砒-霜查起,順藤摸瓜終於查到了一個人的頭上,禮部員外郎楊列。
說起此事,還是顧景同從會試的試題著手,暗中摸查了禮部的官員。如若彭遇真的在秋闈中作弊,早已得知了試題,除了謝太傅可不止一人能接觸到會試的試卷。
這條線理了清楚,禮部員外郎楊列就進入了顧景同的視線,無他,楊列出身楊氏,即肅王母族。
朝中派系傾軋,皇長子安王與皇三子魏王在前不久的爭鬥中兩敗俱傷,如今暫時偃旗息鼓。風頭正盛的四皇子一派和皇二子肅王一派在朝中也就自然而然成為最大的敵對方。
扳倒謝太傅,對沛國公府楊氏而言有利無弊。
有了這個懷疑,顧景同暗中去查了前些時日楊列的行蹤,發現他曾在彭遇死之前在大理寺門口被人遇見過。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楊列嫌疑瞬間大了起來。
偶然中又得知楊列曾經對老師推崇備至,以此為由收藏了不少他的手稿,顧景同毫不遲疑找上了自己的上峰,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是陛下的人,與謝太傅也有淺交,他深知陛下有保謝太傅之意,才會明面上將太傅關在大理寺堵住學子們的悠悠眾口。略想了片刻,他遞了一份摺子上去請示惠帝。
惠帝果然默許了他們的行為,大理寺當即派人去搜查了楊列的住處。
楊府的書房裡面,顧景同修長白皙的手指翻著數十份的書信,眉目終於舒展開來。這些書信和當日從彭遇那裡找到的內容一字不差,只是字跡有輕微的變化,將它們擺放在一起,可以看出逐漸在向謝太傅的筆跡靠攏。
臨摹,陷害!證據確鑿!
大理寺的人為這樁案子終於要了結而歡欣雀躍,顧景同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楊列卻暗暗眯了眼睛。
這,也太快了,太輕易了,彷彿像是有一隻手在推著他們到楊列這裡來。
「這信,不可能,不是我的。」楊列瞪大了雙眼,他明明已經將信件銷毀了,為何還有……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本家那邊明明說謝太傅已經翻不了身了!
「彭遇收到的那封信還在大理寺好好保管著呢,除了始作俑者誰還會一字不差地記得信中的內容。謝太傅可還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