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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同雙手開啟牢門,只看到彭遇安安分分地依偎在牆角一動不動,他皺眉往前走了兩步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瞬間臉色大變。
是苦杏仁的氣味!是□□!
背後人好謀劃,顧景同眸光一厲,能將手伸進大理寺的家族這楚京可找不到幾家。死無對證,好的很。
「彭遇死了!」獄卒還未走開,聽到顧景同的話,手中的銀袋子嘭的一下掉在地上。這早上用飯時人還好好的呢……
彭遇指認了謝太傅!彭遇死在大理寺了!
大理寺未做隱瞞,兩道訊息瞬間傳遍了楚京,學子們激情憤慨,認定了謝太傅參與了舞弊,而彭遇是畏罪自盡!
一時間,稍稍平息的輿論如同沸水一般沖向了謝家。
大街小巷,就連賣菜的小販都聽聞了此事,太傅府重新陷入了恐慌中,人心惶惶。
「小姐,您真是有先見之明,幸虧您將那信件攔下了,否則我們承恩公府怕是要被拉下水。如今那太傅府已經臭不可聞了,奴婢聽說好多學子都在辱罵了。」街頭的酒樓中,綠衣的丫鬟壓低了聲音興奮道。
「可她還是生下了那人的子嗣。」裴儀唸的興致不高,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不甘。
丫鬟聽了卻搖了搖頭,低聲嘀咕,「小姐,生下子嗣又如何。如今謝家都到了這個地步,鎮北侯府也未出手幫她們,可見侯爺對那人也不怎麼在意。」
裴儀念聞言,眼中有了些光彩,「你說的不錯。如若我能嫁進侯府,誕下子嗣,罪人之女的兒女根本什麼都不是。」
太傅府
謝明意著實未想到背後之人行動如此狠辣,竟是要不折手段地致謝家於死地。
她的性子再怎麼沉靜,這也是第一次面對一條生命的消亡,第一次面對來自封建王朝的黑暗。若有一步踏錯,任由背後之人抹黑,她和謝家都會落入慘澹的境地。
顧師兄在大理寺調查彭遇的死亡,謝明意只好沉下心來去費力摸查是何人給了彭遇銀票以及那封書信的來處。
可是接連幾日,她只查到彭遇曾在望月樓與人見過一面,望月樓的口風很緊,查到最後也無法確定那人的身份。
期間顧師兄匆匆來了幾次,倒是找到了蛛絲馬跡,言說在彭遇死前曾有人聽見他喊了一句世兄。大理寺的人去排查了與彭遇交好的人,發現這聲世兄很可能是喚的好友盧三郎,但盧三郎當日與友人待在一起,未去過大理寺的牢獄。
事情到了這裡陷入了僵局,朝中對謝太傅的攻訐日益激烈,僅剩下幾人還在為他說話。
謝明意身子還未好全,既要瞞著雲夫人和辛老夫人,又要拼命為謝太傅脫罪。很快,她因著有孕養出的豐腴消了下去,讓細雲和劉嬤嬤看著心疼不已。
但她們都未想到,在這個緊要的關頭,遠在錦縣的謝氏一族居然也來捅刀子。
「經族中各位族老商議,已經決定將謝攸從族中除名,今後你們便不是我錦縣謝氏族人了。」族中幾人衝上太傅府的門口,他們高聲叫嚷,又將放在謝氏祠堂的牌位拿了出來扔在了門口。
管家將牌位撿起來定睛一看氣的全身發抖,這可是老太爺的牌位,他們這些人見老爺被抓便想著撇清關係。
當真是無恥之徒!
當即抬手命人將他們趕走,下人們拿著棍棒一衝而上,惡狠狠地將那些人趕了好遠,唾了一口。
族人們見狀悻悻地道,「人都言明哲保身,謝攸一人犯事讓全族上下都不得安寧,除族保全他人正是明智之舉。」
「就是,那丫頭生了兒子,太傅府的家財也落不到我們手中,我們冒這個險作甚。」
「聽說那罪名實了,可是要全族人都吃掛落。幸虧族長是大智之人,將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