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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豫感到心頭有點癢,像是有隻蚯蚓在鑽來鑽去,把他的心田鑽得越來越鬆動。
明知那樣做太傷害何漱衣,可心就是被那種邪-惡的欲-念撩-動了,渴望著得到她,哪怕僅僅是肉體。
他差一點就要說出同意的話,是心底最深處的一縷不捨,讓他改變了主意,「我們還有時間,我想她會繼續學習的,她之前答應我了。」
使者一皺眉,嘴上說「遵命」,心裡卻替宋豫著急起來。
教主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卻被何姑娘弄得束手束腳。何姑娘只是顆棋子,教主怎麼能因為一顆棋子而壞了大事?
既然教主狠不下心,那就由他這個做屬下的來狠心吧。
暗處,謝珩悄然離去,他在去廚房做栗子鴿肉煲的時間段裡,覺得自己的心就和鍋裡的那隻鴿子似的,被燒得滾燙燙,直能翻出鍋。
老婆被人惦記的滋味,絕對是這大千百味裡最不爽的一種了。偏偏漱衣對宋豫感情上仍然依賴之深,難以用防備的態度面對他。
謝珩想,自己是不是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在何漱衣身邊?
臘月快到尾聲,新年的氣氛在白教總壇並不明顯,這裡依舊是純淨的、宛如一塊不沾染塵世喜怒哀樂的仙境。
傍晚的淺紅雲海圍繞著山腰,餘光有些灼眼,何漱衣沿著小道走過,到了那長滿翠竹的小院外,抖落飄落肩上的竹葉,進去廳中。
謝珩去沐浴了,她今天又不知怎的精神懨懨,聽說微哥哥喊她品茶,便去了。
茶是用梅花烹的,茶水清澈,梅花瓣浮於水上,幽香撲鼻,旁邊的小銀吊子裡還有沒用完的梅花。
何漱衣飲下一口,忽然間記憶似回到從前,在梨花谷,微哥哥也會摘下梨花瓣來烹茶,也是用這樣的小銀吊子。細膩的銀色,幽香的花瓣,微哥哥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春風和煦的笑容……
微哥哥,你不會知道,我多麼希望和你的記憶都是真的。
「漱衣,國師大人對你好嗎?」宋豫忽然問。
何漱衣點了點頭,「除了微哥哥,他就是最疼愛我的人了。」
「那麼如果,我只是做一個假設,若是令你有一絲的不舒服,我們便不談這個。」宋豫溫潤道:「世間少有男子能獨守髮妻一輩子,如果有一天,出現其他的女人分走他對你的寵愛,你還會愛他嗎?」
何漱衣淺笑:「這個假設不會成真,只因為他是謝珩。」
宋豫心如被刺了下,說:「是我自討沒趣了。」
兩人對飲,談些從前的事,多少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覺。
但何漱衣今天精神不好,坐了會兒便更覺得頭暈,便開口想走。
「微哥哥,我想早些回去休息。」話音一出口,何漱衣就感到訝然,她的聲音怎麼這樣的……軟糯?
接著眼前的宋豫也模糊起來,那張溫和清逸的臉,忽然就變得……邪-惡霸道起來,怎麼像是變成了謝珩?
何漱衣眨眨眼,看見的真是謝珩,可是謝珩是不穿淺色衣服的啊。
「微哥哥……」何漱衣企圖集中注意力,可是徒勞無功,她想睡覺,又想讓謝珩抱抱她、吻吻她。
她渾渾噩噩的喃喃:「謝珩、謝珩……」
「漱衣,你不舒服?」宋豫忙扶住了她,她在他懷裡眼神迷-蒙、吐氣如蘭的樣子,讓宋豫忽然就覺得自己被什麼熱烈的東西附體了,竟是低頭就去吻她。
瞬間,甜美、清香,所有的美好都隨著淡淡的梨花香,蔓進身體裡,激起了宋豫所有的慾念。
男人都愛征服,如他這樣清逸和煦的人也是一樣。何漱衣被壓回了軟墊上,頭枕著墊子,身下是繡著竹葉紋的地毯。
不知怎的何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