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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所說的那樣,段雯珊是個做了喜歡說出來的人,就算這個事情太過危險不能跟別人說,也不可能一句都不同他說。每當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段雯珊就會有意無意地提起顧琳琳,甚至是藍希音,旁敲側擊地問些什麼。偶爾也會透露出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讓他心裡有底。
他還記得段雯珊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我既然能讓顧琳琳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地消失,同樣也可以讓你這麼消失。」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裡甚至還握著把槍,冰冷的槍管抵在他的腦門上,眼神裡露出殺戮般的兇光。
那一刻穆蕭聲真覺得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閻王派來取他性命的。在這種恐懼的刺激下,他的心理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後悔與糾結的心思同時侵襲了上來。雖然他知道現在再去招惹藍希音會有殺身之禍,大腦卻總是不受控制地想到她。
他們當年戀愛的那些情景,那些被他刻意遺忘了多年的往事,又被翻箱倒櫃地找了出來。他一遍又一遍地幻想著,如果當初沒有離開藍希音,現在會是怎樣的生活。他們兩個都會在醫院裡工作,即便是做個小小的內科大夫,也可以享受平靜而安穩的生活。他們的孩子應該已經很大了,會走路會說話,再過段時間就會背著小書包去上學前班了。
這些美好的畫面一次次在他的眼前閃現,終於把他逼入了一個死衚衕。如果說他曾經對段雯珊還多少有些感情的話,那麼現在他對她,就只剩下了的恐懼和厭惡,甚至是憎恨。因為在他看來,是段雯珊把他搞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是她把自己從藍希音的身邊搶走,又整天將他的自尊心放在腳下踐踏。無論他在外面多麼受人尊敬,有多少追捧他,事實上回到家裡,他也不過就是段家的一個高階傭人罷了。他不需要洗衣煮飯開車澆花。他的任務很簡單也很籠統,那就是討段雯珊的歡心。
他一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出軌,會和顧琳琳攪和在一起,完全是他太太的錯。他真是受夠了這個總喜歡頤指氣使的女人,所以在聽到段輕寒的分析之後,他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攻破,露出了很大的一個缺口。
「是,雯珊確實和我說過,說她把顧琳琳母子兩人關了起來。不過具體關在哪裡,我真的不清楚。」
「你們回北京的時候,是不是帶上他們一起走了?」
「應該是,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要讓顧琳琳和那個孩子消失。但我聽得出來,她應該沒有殺他們,只是帶到北京來控制住他們。至於後面會怎麼做,我也不太清楚。她最近不怎麼回來,我們連面兒也見不上。」
「她就從來沒有提過,她到底打算怎麼對付顧琳琳?」藍希音聽他們講了那麼多,忍不住插了句嘴,「你仔細想想,她到底說過些什麼,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線索?」穆蕭聲顯然還在猶豫,他似乎是在權衡,說與不說到底哪個比較妥當。
「你可以選擇不說,反正我遲早也會找到顧琳琳。不過到時候,我只怕找到的是兩具屍體。這樣一來,雯珊就會背上殺人罪,而你也是知情不報。我知道你現在對雯珊感覺很糟糕,不過她怎麼說也是你女兒的媽媽,你希望她去坐牢嗎?」
「她,她不會坐牢的。她跟我說過,說就算真的殺了人,也有辦法脫罪的。反正她們家勢力這麼大,加上你們家,她怎麼可能會有事?」
「哼,你又何以見得,我們家一定會保她?」段輕寒凌厲的目光在穆蕭聲臉上掃了一下,就像用刀在他臉皮上割了一刀,然後才又說道,「你就不怕我把她真的送進牢裡去,連同你一起。」
「你,你不會的,雯珊是你的親妹妹。」
「不,是堂妹。事實上如果真的是我同胞妹妹做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把她送進牢裡去的。做人不能太高調,不能太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