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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燕寒時現下對她的新鮮勁,吩咐她做些事情便好做的很。
姒太后點點頭,眼含著淚珠,望向她,低泣道:「是該慎言。有些話不方便與公主明說,只希望你多加小心,大王他、他性子暴躁,若是有對不起公主的地方,便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怪罪。」
姒太后早已在金鳳殿佈下了許多眼線,宮人該說的不該說的李嬌應該都聽到了,此時再聽她話中的警告,應該便能猜出來了。
若是她是個聰明的,便該向自己示好。
李嬌不用猜,便也知曉了,再說,昨夜燕寒時與她說了大半,只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
燕寒時出生便沒了生母,又被冠以那樣的惡名,可知能夠平安的長大多麼不易。且他又是燕王的長子,又沒有母親可以依靠,凡事只能靠他自己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她初來那日,便覺得滿宮的黑鈴鐺壓抑的很,原是為了壓制他的。
——他在眾人的心中,是該被壓制的邪物。
想到此,李嬌吩咐桂香將錦盒拿出來,放在案上,道:「姒太后這禮實在貴重,我受不起。你既然身子不舒服,我就不多打擾了,先告退了。」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映月小跑著追上她,「公主、公主,這裡可是燕國,你、你方才怎能使性子呢!」
桂香連忙點頭:「奴瞧著,姒太后的臉都黑了。」
李嬌眉頭皺起,語帶惱怒:「不然呢?與她假意寒暄,每日都要去芳華宮忍著不適跟她談笑,我可受不了。」
她的性子向來如此,明明知曉頂撞姒太后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可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
若是今日順著姒太后的話說下去,那麼往後定然少不了與她來往,對李嬌來說實在折磨。
她討厭的人,便是多看一眼,多聽一句,都煩的厲害。
更別提與她假意交好了。
況且。
她自從聽了昨夜燕寒時與自己說的一番話,心中便冒出了一團疑問。
他說他的母親當時懷他的時候,身子並不不適,反倒是生產時出了問題,正與她的阿孃生子時一般,明明往常身子骨康健的很,可偏偏生產之夜出了問題。
李嬌原來只是偷偷懷疑過,但聽舅舅們說,當時阿孃生產他們皆在一旁守著,定不會出什麼差錯,便將自己的想法放下,可是聽燕寒時所言,便越覺得奇怪。
會不會是,阿孃以及舅舅們怕自己知道傷心,便一同隱瞞下來?
李嬌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臉已經冷了下去。可是她現在不在李國,許多事情都辦不了,只能等著晚間回房中,要寫封信詢問一番才是。
若真的是被人所害,便是拼出這條命去,也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她正想著事情,忽見一高壯的大漢從面前經過,腳步匆匆。她的思緒立馬被拉回,望向那人的背影,問道:「這人是誰?」
桂香道:「此人名屠刀,是二王子身邊的近衛。」她向前望了一眼,便見前方正是桃花林,又道:「大王特將西宮這一處圈出來供姒太后居住,二王子雖已搬離王宮,但也時常來芳華宮外的桃花林。」
桂香話落,便聽一陣低沉的笛聲從林中傳出。
應景般,殘花被春風吹起,打著旋的漫天飛舞,而後又被泥土掩埋。
「咱們過去瞧瞧。」李嬌提步走進去。
這片桃花林傳聞是老燕王為姒太后種下的。可也只是傳聞而已,畢竟老燕王在世時,向來風流多情,又多在戰場上
桃花花瓣灼灼盛開。
燕昭坐在輪椅上,穿一身白衣,雙腿蓋著棉毯。他不似燕人男子般將長髮結成小辮,而是用一根寬頻綁起發尾,風吹便見他的髮絲與